食,這不是讓自己去送死嗎。阿季可沒有這麼傻。
在這些人裡望了一圈,看見雨師爺手中的樹杈子上還插著一塊菜餅子,他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
雨師爺瞟了他一眼,直接把那菜餅子從樹杈子上取下來,扔給了他說道:“看你那饞樣,吃吧,別餓壞了。”
阿季滿臉堆笑:“還是師傅對我好。”
雨師爺呵呵兩聲沒說什麼,看著那橘黃色的火苗,他的臉上似乎在回想著些什麼。半晌,他等到所有人都吃完了,才抬起頭來嘆了一口氣說道:“行了,都坐下來吧,有些事情我要跟你們說說。”
看著雨師爺的臉色沉重,巖玉召的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兆。
雨師爺抬眼看了看眾人,臉上的顏色淡了幾分說道:“現在天下大亂,你們對外面的局勢有沒有一些瞭解?”
“外面的局勢?”巖玉召傻了眼,看了看眾人,搖了搖頭。
倒是阿季似乎知道一些,說道:“什麼局勢不局勢的,不就是打仗嗎?你打打我,我打打你的,亂得像一鍋粥。”
“那你說,打仗是為什麼?”雨師爺笑著問阿季。
阿季臉上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誇口起來:“師傅,您老要是問別的我可能不知道,要問這件事我可知道的是一清二楚。”
“哦?那你說說看。”雨師爺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巖玉召此時也豎起了耳朵,想仔細的聽聽,因為他們講的東西是自己從來沒有聽過,同時又是自己想了解的。
阿季似乎得了面子,也不囉嗦,張口說道:“還不是因為清朝被八國聯軍給幹掉了,前些年昆明城裡鬧過一陣子,說是剪辮子,不剪就要砍頭。你說清朝人剛打進來的那會兒,不剪要砍頭,這會兒不剪又要砍頭,你說咱們這些老百姓哪裡有這麼多的頭給這些當官的砍。”
巖玉召聽阿季說的有趣,呵呵的笑了起來。阿季說的這些,他並不是很理解,全當故事來聽。他自由跟著巖吉大和尚誦經唸佛,一直頂著個大光頭,現在這滿腦袋的“茅草”也是最近這幾個月才長出來的。而且自己生活的村子實在是太過偏遠,根本沒什麼人來往,所以壓根不存在阿季說的這些東西。
但是他更無法理解的是,這人的性命和頭上的鞭子有什麼關係。難道這頭上留沒留辮子,比人的生命還重要嗎?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天天亮。初晨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灑落下來,照在人身上帶來絲絲的微熱。
巖玉召他們並不知道,就在這一晚上,他們血腥的殺戮起了震懾性的作用,從普洱城中追出來的隊伍起碼回去了一半以上。
當那些流氓地痞看見了那一地的殘肢斷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猶如踏入了修羅煉獄一般,腿都差點挪不動了。
待到他們發現了那瘋瘋癲癲的大仙師,從他的隻言片語中終於整理出了大概的情況,才知道這一切居然只是兩個人所為!
兩個人對上十六個人,不但沒有絲毫的落敗,居然還能把他們給撕成了碎片。所有的人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都免不了頭皮發麻。
這兩人到底是人是鬼,這些流氓地痞的腦海裡不禁都冒出同樣的想法。接下來,沒人敢繼續再追趕了。
畢竟和那洛老西虛無縹緲的承諾比起來,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更為重要。
一隊退回去了,兩隊退回去了,直到早晨追趕過來的四五支隊伍,全都一聲不吭原路返回。也因為如此,巖玉召他們才能一覺睡到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