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騎摩托車來,那高頭大馬的紅色摩托車箭似的疾射過來,嗚的一聲停在雜工腳前,前輪幾乎輾著他的腳尖。雜工正欲退步,猛聽得車主獰笑道:哼哼,哼!你想跑?你三個外甥都作了人質哩。
雜工眼前一黑,一口濃血從他緊抿的嘴唇中滿溢位來,他晃了幾晃,栽了兩栽,運一口真氣站定。突又聽車主陰陽怪氣的說:堂堂的詹大老闆竟然破產了,真讓人不敢相信。人說你逃跑了,我找了你兩天,害老子今天的酒席也沒吃成。
那邊的易家發聽此,心說原來是追債的事耽誤了他的口福。轉而又想道:這個愛出風頭的傢伙今天放棄這麼個出風頭的好機會,怕不僅僅是為了追債吧?如果這個雜工就是詹必亮的話。
且不說易家發在那兒費心費力的整理他的思路,單說雜工突然遭遇車主,幾乎暈倒,當眼睛清醒過來,看準了面前這個人之後,他吶吶的叫了聲四哥。四哥把一臉嘲諷的冷笑掛在臉上,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似乎在譏笑這個人終於可以落進他的手掌。雜工覺得胸口一陣翻滾,滿腔血流,如同被一陣旋風吹得江水逆流似的波動。他疾用手抓住車柄,吞了幾口血液,穩定住心神,平定了氣血,突然發力搶奪摩托車。豈料四哥早有防備,但聽他哈哈一陣大笑,雜工算計落空,心中焦燥,猛聽得後面有摩托車嗚的一聲轟響,回頭間,卻見易丹騎在一輛輕便型摩托車上,正打算起程。雜工毫不遲凝,疾衝過去。一掌劈在她的後腦殼上,這隻手挾住她的腰肢一拖,反肘一拐,撞倒易丹,撩腿跨上摩托。那摩托車似乎頗通人性,當易家發和馬仔追過來時,示警般的吼叫一聲,流星般的勁射而去。
呈鬥角之勢各自站在一邊的易丹易珊暗中互望上眼,各各長噓一口氣。易丹一口氣還未噓盡,忽地又提起心來,急朝易珊打個眼色,示意她去探聽訊息。
易丹並不知道詹必亮是誰。只是聽易珊的乾姐說將有一個高人前往蜻蜓湖求職,她本來今天沒時間回蜻蜓湖。之所以撇下其它的事趕回來操持這個慶典,為的就是見識見識這個高人。但她絕沒想到這個叫作詹必亮的高人會以雜工的面目出現。而且這一場人狗相搏的聖戰,也確有高人的氣魄。
她焦渴的期待著易珊的訊息,但易珊帶回的訊息令她眼前一黑。易珊自怨自責的喃喃嘀咕道:死了!死了!是我害死了他!我怎麼沒想到那條毒龍也是他的致命大敵!
財團TCP
張公堤堤內是長江中游重鎮漢口,堤處是市轄東西湖區。區府所在地吳家山,是塊景色秀美的田園式經濟建設開墾地。吳家山背枕金銀湖,懷抱107國道。方園十公里地帶,是一個與東湖、沌口齊名的經濟開發區,這就是臺商投資區。區內林立著數十家資力雄厚、領一代行業*的龍頭企業。要問這些企業之於這一區域的經濟活力有多大的影響力,那你就看看周邊區域農、工、商賈的繁榮市景。若要問這塊地方能讓人撈多大的財富。那你就從這幾個人臉上的表情中去揣摸吧。
這一行共有八個人。他們站在泊於107國道邊的三輛轎車旁。三輛轎車分別是:林肯,奧迪,富康,另外還有一部依維柯麵包,八個人是什麼人,不得而知。僅從他們的衣著、氣質、眼光、談吐方面來揣測,斷定他們即使不是深海鯊鯨之流,也定然是高空鷹鶴之輩。這塊開發區在他們眼底,宛為農人望著犁鏵下新翻出的一片黑油油的土地。
一個胖墩墩的男人。眯著一雙賊亮的小眼睛,把整個投資區細細的掃視了一遍之後,眼光定格在蜻蜓湖所在的方向。
旁邊一個男人觀顏察色,乘機說道:如果有一條高架橋從額頭灣起步,連綿三四公里,那麼高架橋上的車流就可以飽覽蜻蜓湖的風光。胖男人望望他,懶懶的說:我不需要聽廢話。那男人尷尬的一笑,退到一邊,心說:我是不是蠢到家了?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