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以及他的輕率狂妄。都是他要借用的有個條件,當單人飛運用自己的財勢、靠山使收購站發展起來,形成與黃燦相對抗的勢力之後,他可能會與單人飛聯手,剪滅黃燦,然後反戈一擊,幹掉單人飛。
但問題是,黃燦也非是庸手,何況在收購站還按著一個釘子,所以,他若謀事能成,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收買盯子,合力絞殺黃燦,但這個選擇肯定是不可能成功,因為這個盯子是黃燦的情人,那麼只有第二個選擇――待收購站的發展套牢了單人飛之後,設計陷害,讓黃燦公司運用法律手段或黑道手段置單人飛於死地,而自己將以功臣之望榮登經理座,然後先撈足油水,給黃燦公司埋下禍根,再圖獨立。
曾家兄弟聽此一言,倒吸一口涼氣,曾三兄弟傾身向前,探究地看著詹必亮的腦袋,自言自語道:這是用什麼東西敲成的?曾楓搗了他一柺子,擰起眉頭打量了詹必亮一會兒,說:那麼,因打狼殺狗而名噪一時的野狼,現在就教我們如何從高嵐那裡獲得一大筆報酬?
詹必亮先給三人斟了酒,碰了杯,飲了酒,吃足了菜,方才慢悠悠的說:黃燦公司為了獨佔手套市場,正全力開拓銷售渠道,同時也在逐步封鎖加工業者的產品流通渠道,從而達到完全壟斷手套市場的龐大計劃,你也知道,手套不是個新玩意,但作為一種家庭手工副業,卻是一個新事物,在國營工廠全面崩潰,私營工廠苟延殘喘,而零星加工業者佔有整個手套產品80%貨源的情況之下,憨撲、敦實的泥巴漢子是很容易在精明的商人的詭計面前俯首就範的。這就是黃燦公司眼光獨到之處,和其所以迅速崛起的原因,在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產品上,在批發商、加工業者都抱怨無利可圖的怨聲中,黃燦公司以其敏銳的眼光,辛辣的手腕,做出了大文章,撈足了鈔票,富了自己的同時,也讓公司的下屬員工私慾膨脹,各謀錢程,高、單隻不過是這些人之中的一個代表。
同時也因為高、單擁有相對有利的獨立條件,當黃燦公司陷入各謀錢程的內亂之時,也正是高、單動手之日,所以高、單之爭,不在於收購站,而在於時機與先機,在於某一個時刻讓自己處於無競爭的地位,則是高、單最為艱苦的用心。
另一方面,身為黃燦公司創始人的黃燦,不會沒有覺察到員工的私心,也不會沒有防備的對策,所以,高、單眼下之謀,即在於設法讓對手撞在那個對策的槍口上。
正如你所說,單人飛只會玩女人,不懂女人,他搶奪高嵐的女人,其計在於奪其珍愛,促其暴怒,然後重拳出擊,將高嵐逐出收購站,因為他認為時機於已有利。
時機也真於他有利。他老婆可以運用其情人的財勢,人情,以及某個女人的自尊心和家庭聲譽所考慮而採取的迴避策略,可以讓他在逐出高嵐之後,天馬行空,此其一,其二,黃燦公司出於壟斷貨源的目的,正在考慮他所提議的議案,即,在漢陽設立網路蔡甸區貨源的收購分站,在武昌設立網羅武昌縣,鄂州市一片之貨源的收購分站,在唐家墩設立網羅黃陂縣以東,以北相鄰地區,外地、市、省經由黃麻公路進漢的貨源的收購分站。
這個議案唯獨棄黃燦公司的貨源重地——東西湖區而不提,公司當然知其雅意,其一。高、單所轄的收購站直接關照這個地區的貨源並且總部也對這一地區予以厚愛,其二,東西湖區域的手套產品有可能是一個刺蝟,而這個刺蝟留給他的對手高嵐去啃,再美不過。
如果他三關有成而高嵐一關敗北,則總部就沒有理由不免去高嵐的副職,至於總部的雅意,則是讓這兩人相互指控,相互削弱勢力,並且相互各施其能力為公司的設想效力。
曾楓聽到此處,也是訝然驚奇,他問:那麼你的意思是我們向高嵐獻計,透過那個女孩的魅力,讓單人飛把她的心腹之人插在各收購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