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說什麼了?」賽賽好奇。
他看她一眼,面色如常的答道:「我說你不行,學人表白還得排隊呢,靠後站。」
賽賽唰的紅了臉,低垂下腦袋,手指摳著桌角,耳膜嗡嗡作響。
「我、我去上個廁所。」
從嘈雜中出來,賽賽深吸了口氣,捂住自己的臉頰,極力讓自己鎮定,扶著牆慢慢走向洗手間,在洗手檯的鏡子裡,看見自己通紅的臉。
埋頭進洗手盆洗了把臉,再抬頭時鏡子反射的門口,姜慎站在那裡。
賽賽嚇了一跳,直愣愣的扭頭,見他雙手抱胸靠在門上,眸色漆黑帶著冷芒,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四目相對,沒有任何話語,賽賽斂下心神,匆匆用紙巾擦了臉,低著頭從他身邊經過,一隻胳膊橫亙在身前,不偏不倚正巧擋在眼前,她一臉撞上,然後瞪過去。
姜慎依舊不動,連個眼神都懶得給,目視前方,似乎伸手攔她去路不是他。
她敢怒不敢言,一矮身子打算鑽過去,姜慎察覺到,單腳抵在了門框上,居高臨下俯視她,冷笑,「跑?」
賽賽忍無可忍,一拳捶在他的腿上,惡聲惡氣,「仗你個高啊?」
姜慎不動,探過身子湊近她,盯住她的臉,「喝酒了?」
「關你什麼事!」賽賽尖牙利嘴的回,完事又上下打量他,「你不也喝了,說我幹什麼?」
「你跟我能一樣嗎?」
「怎麼就不一樣了。」賽賽拍了拍他的腿,「你不是不跟我說話嗎,趕緊回去吧,咱們各回各的。」
「那不行。」
姜慎抬腕看錶,自顧自道:「這麼晚了,你得回家了。」
借著酒勁微醺,賽賽張口就罵,「去你媽的,你可拉倒吧,我媽還沒管我你管我幹什麼?」
姜慎眼神咻的看過來,冷笑,「你不用在這跟我借酒發瘋,沒有用,我說你不準在這了你就不準,自己一點數都沒有,幹什麼都得別人看著?」
「姜慎我沒怎麼著你吧?」
賽賽氣血翻湧,也冷笑,「你幹什麼我還干涉你了?就因為我從小好欺負處處聽你的,你就得強壓我一輩子?你以為你誰啊,什麼身份憑什麼管我?你管好你自己就得了,我幾點回家喝不喝酒和誰在一塊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尖牙利齒的,林賽你可真行。」
姜慎面無表情盯著她,驀然收回腿,雙手穿過她腋下,不顧她抓撓踢罵,直接把人抱起放在了洗手檯上,雙手撐在她身側,眯著眼睛,嗓音刻薄冷漠。
「你哭唧唧讓管你的時候幹什麼去了,現在學會過河拆橋翻臉不是人了?老子從小管你到大,你說讓管就讓管,說不讓管就豎起一身刺亂扎?」
他冷笑,「你以為我姜慎是誰,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林賽我告訴你,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廢話,只要你在我眼皮底下喘氣,老子就他媽的管定了!」
「姜慎!」
賽賽氣紅了眼,一頭磕在他的下顎,發出砰的一聲。
姜慎吃痛後退幾步,看著小姑娘張牙舞爪衝過來,被她一頭撞在胸口,伸手抓了個空。
他收回手,看著她跑遠的身影,盯著鏡子裡自己看了許久,抬手揉了揉雙眼,再抬頭時,眼眶隱隱泛了紅。
同班的人在洗手間碰見他,不由問了句,「姜慎,怎麼了嗎?」
他不動聲色斂去情緒,神色如常答了句,「可能喝多了。」
肯定是喝多了,要不誰他媽的願意熱臉貼冷屁股。
姜慎返回去的時候,已經對這場聚會失去了任何興趣,特意把秦淦拖到安靜的地方,「你玩著,我先走了。」
秦淦打了個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