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樓停倒不是很在意這個,他只是好奇,古義和他沒有任何牽扯,井水不犯河水,就連粉絲群體重疊的也不多,那古義是多大的仇怨對他下手?
沒有理由啊。
出了這種事,樓停第一反應都是自己曾經得罪過的人,古義可是從來沒有進入過他的懷疑圈。
雖然人是抓到了,但樓停總覺得這件事處處透著怪異,「真的是你做的?」
「是。」古義深吸一口氣,也沒有過多為自己辯解什麼。
樓停問:「原因呢?」
「沒有原因。」古義說:「我就是嫉妒,嫉妒你人氣比我高,嫉妒你被顏老師看重,所以我就想,如果沒了你,我們組是不是就能有我出頭的機會了。」
話說到這,不用樓停多問,古義自己主動說道:「我一早就買好了雪融油,這種東西很常見,我想著做完了這件事先藏幾天,結果剛回去沒等藏,就被導演找上了門。」
他嘆了口氣,說:「我真羨慕你啊。」
說著話的神情不似作假,方歡冬說:「你也別煽情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主動寫個退賽申請,這件事就完了。」
這種因為嫉妒就去陷害組內成員的訓練生,就算實力再強,人氣再高,方歡冬也不敢留。
還是早日把這些危險掐死在萌芽之中吧。
「不用了導演。」
出乎意料的是,阻止方歡冬的人,居然是樓停。
樓停說:「這點小事就讓人退賽,未免有些得理不饒人,反正我的傷也不太嚴重,何必斷了人家的路呢。」
言語間處處透露著隨意淡然那種無所謂的感覺。
就好像腫了幾倍大的傷處在他看來都不是問題。
古義原本已經低下了頭,像是被宣判死刑的犯人,放棄掙扎只等著最後的命運降臨。
聞言,他猛的抬起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樓停他……剛剛說什麼?
方歡冬也沒想到樓停會這麼說,他詫異的與顏子歌對視,兩人的神情都很負責。
方歡冬轉而看向賀雲舟。
賀雲舟全程未參與,但他坐在那就是不容忽視的一尊大佛。
「聽樓停的。」賀雲舟一開口,決定了今晚討論的結局。
古義抬手捂住臉,肩膀不斷聳動,眼淚從指間湧出,他哽咽著說:「謝謝。」
樓停問:「導演,那個針可以給我嗎?」
「這個?」方歡冬沒有猶豫,直接將裝在袋子裡的針管遞給他,「當然可以,我留著這東西也沒用啊。」
樓停接過袋子,仔細看了看,針管裡還有一些凝固在邊緣的雪融油。
回去的路上,樓停問他:「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對勁?」
賀雲舟點了點頭,「太巧了。」
巧合之所以稱之為巧合,是因為它出現的機率很小,但這次,無論是人盡皆知的監控,還是來不及藏起來的針管,都透露著不尋常。
正好找監控的時候拍到了古義的正臉,正好找古義的時候看見了他拿著針管?
只要不是個傻子,這種缺根弦的事都做不出來。
這叫什麼?實名制下黑手?
豬嗎他是?
哪怕是把針管丟在當場垃圾桶,都不會有這種人贓俱獲的情況。
樓停思來想去,還是那個人最刻意,「我還是懷疑樂橙哲。」
賀雲舟雖然很想現在就把樂橙哲打斷了腿丟出大門,但後續可能會對樓停有所影響,為了樓停的演藝生涯他也不能這麼做,他安慰道:「別著急,總會有證據的。」
「嗯。」
次日,在階梯教室內,訓練生在後排座位坐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