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在中午停止,小雨則還是窸窸窣窣。
而埊部的眾人到第二天才不慌不忙上路。
空山新雨之後,撲面的一片清新。到了午時,他們登上勇部阻擊智部的山頭頂部。
山頂已經沒有了勇部幾人的屍體痕跡。亂石遍佈,還是依舊。被大雨沖刷過後,石頭與山頂沒有了灰塵,乾乾淨淨。樸羽偷眼觀看風兒,見她與巴山走在一起,說笑著,似乎已經忘記曾經這裡的一場戰鬥。忘記了以她為主角的戰鬥。
“風兒也有秘密啊!”
“這一趟,她似乎沒有收穫?”
“她真豁達,簡單的像塊白布。單純的讓人可憐。唉!”
過了兩天,翻過數架高山,很快回到了大河邊。
樸羽派出十數人前去尋找上次留下的竹筏。
竹筏很快找到,藤蔓已然枯斷。而毛竹也已經枯黃。經過幾十天的悶和毆,竹子也失去了勁道,只能夠用作燒火。只有重新制造。
戰士們立即忙碌起來,尋找竹子藤蔓。
範崢眼睛眯著看向遠處,也偶爾看看河對岸。他比較自在,什麼事都不讓他幹,與風兒一個待遇。
在埊部戰士們的心裡眼裡,範崢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怎麼可能勞他大駕。
範崢已經發現對面有人影活動。不是一人兩人,而是好幾百之多!
掩藏著,埋伏著。仗著大河寬闊,還肆無忌憚的議論著,指點著。
彳亍而行,範崢籠著手靠近風兒,低聲問道:“你們這一次可是得罪了人或者以前就有宿敵?”
風兒知道他有所指,神情一緊,問道:“有什麼說法麼?”
範崢以頭示意一下大河:“那邊,有人!有殺意!”
還不明白麼?已經說的太清楚了。
風兒的眼睛看過大河的對岸,看到的是一條黛色起伏。
她的眼力還有限。
說到得罪人和宿敵,風兒首先想到的就是勇部和玍哥。勇部給風兒殺了六個人,玍哥的貼身兵器雙鐵棒又被她與樸羽設計騙來。還將玍哥丟之深坑一夜而不顧。以玍哥的性格那是絕對咽不下這口氣。只怕日夜想著法子報復。
風兒問道:“前輩看有多少人,對岸?”
“幾百人是有的。武器是大木棒,少量的刀和矛。”範崢報出他的所見。在他眼中,一條橫亙的大河兩岸之間還不是距離。只要願意,他能看清楚對岸人臉上是痦子還是黑痣。
“從人數和武器上來看,肯定就是勇部。他們這是要趕盡殺絕的節奏啊。”風兒猜測著
玍哥的尿性,還真乾的出來這樣的事情。哪怕不是以前得罪過他,一旦他要把你當做敵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