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景與阿渡對望一眼,同時向蛇叟衝去。他們心痛啊!多好的族人青年,為了維護幾個老頭,不惜捨生取義。他們還要依靠這些小夥子的鮮血來苟延殘喘到什麼時候?
不能!
大不了一死!
誰人不死?
拼了!
陽景用的是長矛。阿渡使用彎刀。兩個人爭先恐後搶出,都有一個念頭,纏住敵人,抱住敵人,給同伴創造機會殺敵。所以,他們同普通戰士一樣,一點兒不做防備,奮力衝鋒,爭取先機。
陽景佔了個好位置,所以衝在前面。中門大開,不管不顧,只用長矛一個勁的猛搠。
唰唰唰——
三次過後,手中一輕,長矛斷為兩截。下一刻,蛇叟的一隻手掌向著陽景面門拍來。
啪——
手掌沒有絲毫遲疑的拍中陽景的面門。那股力量大的就像臉猛地撞在岩石上一樣。
面目全非!
死於非命!
阿渡矮身揮刀,一刀砍中蛇叟。蛇叟嘿嘿一笑:“你砍到我的手了!”
那一刀被蛇叟空手接住,並且牢牢的抓住。阿渡冷哼,左手一柄小刀再次遞出。
小刀小的可憐,刀刃只有三寸長,就像手術刀。
蛇叟只是將抓著的彎刀向上抬起,以刀格刀,輕易化解。
“你還有什麼招?沒有,老夫有——”蛇叟又抬起空著的手,就要拍下。
邊上的一名埊部戰士看到機會,悍不畏死的衝來,狠狠的遞過來長矛,一下子刺中蛇叟腰部,再一使勁,長矛艱難的穿過蛇叟的腰。那名戰士厲聲大喊:“去死吧,老東西!”
阿渡發一聲喊,與那戰士一起合力,推著蛇叟往前。蛇叟無助的、被動的給推著後退,嘴裡已經溢位鮮血。阿渡邊推邊用小刀使勁的攮,使勁的攮!也不知道攮了多少刀。
蛇叟亡!
幾條鐵背蒼狼無聲的竄過來,逮住人就咬!
蒼狼竟然將目標放在老族長身上,有目的的突擊。弓箭手大呼小叫、拉弓射箭,總是遲了一步,等到近前,只好拿弓拍打。一隻蒼狼一下子撞翻弓箭手,邊上蒼狼補缺,一口過去,生生將弓箭手咬斷脖頸,鮮血噴灑,嗜血殘忍。
長矛隊跳出兩人。手中長矛一個從上劈下,一個直直的刺去。兩人合擊一隻蒼狼。
戰到此時,人人睏乏,手腳已經緩慢許多,蒼狼輕輕一跳,兩人連狼毛都沒有撈到。就這麼稍一耽擱,另外兩匹狼迂迴到位,近身貼靠,爪子撲擊,大嘴撕扯。兩名長矛手站立不穩,後退不迭。眼看蒼狼大嘴張開,咬合過來,已經扯住大腿。那名長矛手異常驍勇,大喝一聲,倒轉矛頭,狠狠插下,將狼頭與自己的大腿同時釘在地上,以命換命。
博權長老及時到位,一把短柄大刀狠狠搠去,將一匹狼臨空搠死。飛濺他一臉一身的狼血。剩下兩匹狼跳到一邊,一匹伏低,一匹趴高,引頸長嚎。聲音淒涼嗚咽。博權長老大手一抹,臉上更加邋遢。長老哈哈大笑,頗為豪邁。
唰唰唰。
一陣密集且絲微的破空聲過後,博權長老胸膛釘上三支木鏢。長老杵刀於地,站穩身子,就見一名乾瘦陰毒的傢伙突破防線,突入進來。這傢伙的飛鏢竟然能回收,這邊發出,那邊收回。不管射中與否。
好幾名戰士竟然被連著射中幾鏢才轟然倒地。乾瘦傢伙突進的很快,沒有人阻擋他神鬼莫測的飛鏢。這傢伙陰毒,大部分的人中鏢並沒有立即死去,他也不理,只是施施然的走過,任憑別人掙扎而對他毫無辦法。
博權長老嘴角溢血,威勢不減,大刀連著不斷的掃斬。如同一隻盛怒的獅子。追著石螂的屁股。
不錯,飛鏢的傢伙就是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