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名鳥人非常機警,立即分開,一個往上,一個往左。同時,發出手中的一支支短錐。
繳夫足下用力,在樹上跳了起來,一支箭再次搭上。鳥人倏忽撲來,獰笑著雙手飛舞,一支支短錐不要錢似的發出。另一個鳥人快速飛到對面,所有落空的短錐被他接住,轉手射回來。兩人中間,夾雜著繳夫。
一時間短錐變得無窮無盡,就像織布的飛梭一般,來來回回,射擊著繳夫的要害。
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中上一支,必死無疑。
繳夫不是一般人。
他也不能在空中逗留太久。
他也不願逗留空中!
立即一個千斤墜身法,快速的落地。
手中的箭還是沒有輕易射出。
地面地形,繳夫如掌上觀紋,無比的清楚。甚至哪裡有石塊,哪裡有坑窪都能清晰回放在腦海。所以他非常沉著,弓梢突然一點,地上的一塊石板被激起,替他阻擋住射來的短錐。
那個射短錐的鳥人陰險,預先發出了一枚短錐,就要在繳夫落地時頓時射到射中。可是石板打亂了他的節奏。就這麼一絲的爭取,繳夫成功的落地並立即轉到大樹的一隅,變成只面對一名敵人的局面。短錐落空後,鳥人再也收不回。
佔據人數的優勢,勝算還是極大,鳥人尖叫著不管不顧的衝來。
“來得好!”
繳夫一個犀牛望月身法下蹲,側身射出一箭。那麼好的機會,他怎麼能不抓住?在他看來,衝鋒的鳥人就是一個移動的人形靶子。還是向他靠近的靶子。
果然不負所望。羽箭釘中衝來的傢伙。那傢伙也投出手中的短矛。在那傢伙倒地時,短矛擦中繳夫的左肩。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繳夫咬牙搭箭拉弓。因為還有個敵人在側,隨時可能投來致命的短矛。
遠處,初八半跑著大聲喊著:“繳夫長老,繳夫長老,有敵襲,有敵人來襲啊!”聲音中不難聽出他的呼吸急促。
那名鳥人顯然也聽到喊聲。他陡然飛起,對著繳夫方位發出他最後的三枚短錐,意圖妨礙繳夫一個呼吸,由他殺了來人,再轉身對付繳夫。
鳥人飛的很快,至少比其他鳥人快上一倍。這傢伙顯然不是普通的鳥人。戰鬥慾望比較強悍。在折損兩人後,依舊不退。
事實就是這三個鳥人真是翼部的小頭領。族長靳絮命令他們在此堵截埊部老幼可能的敗退,算是來堵住埊部的後路吧。
繳夫竄起,在大樹的枝丫處現身,面帶輕微笑意。那支滿弦的箭在鬆手後被有力弓弦彈出去,無聲地飛向那名鳥人頭目。羽箭飛的平穩輕柔,似乎如風吹春塘,只生起微微波紋,輕柔地無聲無息。
溫柔一箭。
初八看到了鳥人。立即知道這裡也有敵人侵入。而面對撲來的鳥人,初八現出他的呆滯。
太突然了,以至於他無措到一動不動,張開的嘴巴失聲,臉色慘白,冷汗如珠。
鳥人沒有投擲短矛。他認為用手刺入人的身體比較刺激,比較有手感,比較有成就感。他揚起了手,就等著在一定的距離後狠狠插下。
距離到了。
陡然他全身一輕,背後一痛。一剎那所有力道消失,眼前一片模糊。跟著,重重的無助的跌落,跌在初八的身上。至死,依舊面帶詭譎的微笑。嘢—— 初八一陣噁心,一陣心寒,猛地推開屍體。
繳夫迅速的來到第一個被射中的鳥人身邊,果然沒死!補刀!拔箭!然後是第二人,第三人。不管死沒死,都要砍一刀。
很快,收回了三支羽箭,拉起初八。
“敵人來了我已經知道!還能跑動麼?”
初八魂魄回身,知道自己沒死,一陣慶幸。見繳夫看他眼神有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