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說道:“勇部族長,你還是老了,我可連本部族長三十招也走不過。咱們可是過了四十招了吧?”
玍哥以前與偳預激戰過一場,平手收場。但卻讓玍哥大大的揚名九黎。許多人都知道了勇部族長武勇。現在巴山如此說,意思是玍哥武功退步,已經打不過埊部族長。
另外的意思卻是想激怒玍哥。
過了數招。
一棍斜劈,玍哥突然也厲聲狂笑:“埊部的第一勇士也不過如此,浪得虛名而已!哈哈。”
他玍哥未必不是要激怒巴山。
兩人的心思一般,也知道對方的心思,如同另一場的過招。彼此都沒有收到效果。
計謀不成,兩人沉下心來悶聲戰鬥,仔細招式變化,尋找破綻,克敵制勝。到了此時,只怕拼搏的就是力氣長短。誰招式力量一弱,立分勝敗。
手中劍以巧勁牽引棍子擊空,巴山腦子一轉,微笑道:“你不急?”
玍哥哼了一聲,心裡大罵:老子急死了都。
又過了十餘招,巴山再說:“要喝口水麼?”
玍哥臉沉如水,又哼了一聲。
玍哥可不是來比較武藝的。他的大事是霸佔龍潭。要的是爭分奪秒,豈能消耗在對比當中。拿不下巴山,可謂寸功未立。他更知道久則生變。畢竟是客場作戰。
巴山兩句話都有惑敵的意圖。想刺激玍哥的心性出亂。
巴山聰明,以此“好心”提醒,實際是給玍哥生壓。
可巴山只聰明瞭一半。
玍哥在哼時,也做了個動作——小動作。
只有他部下知道的小動作。
巴山絲毫不知。因為那個動作不是針對巴山。
勇部的戰士們忽然齊聲大叫起來,臉部說不出的猙獰、憤怒。搖頭晃腦間咬牙切齒,欲擇人而噬一般。
更有人十來人圈足抱頭,跌倒地上,滾來滾去,狀若瘋癲。
一干戰士邊叫邊跑,雜亂無章,驚恐莫名。投擲石球勇部戰士斷斷續續,不成模樣。似乎都因突然的驚變而嚇著。
跌在地上的人滾來滾去,如中邪一般。
偳翰一看有機可乘,喊道:“殺呀——”舉刀衝鋒,砍向倒在地上的勇部族人。
那人不知躲閃,一昧的滾動,竟然滾向偳伽的腳邊。偳翰猛然心裡警惕,不及砍人,顛足旁跳。果然地上的人依舊向他滾去,看似無意,實則快速靠近。
“有古怪!各位小心!”偳翰心中警鐘大響,連連閃讓,手中刀始終未及落下。
就在此時,那邊傳來兩聲慘叫。聽聲音分明是兩名長老發出。百忙中偷眼看去,就見兩名長老被張網狀的物件緊緊罩住,跌倒地上。可惡的是兩名勇部的戰士站起拖著大網就跑。大砍刀裹在網中,雖然鋒利,卻無法施展。
就這麼一不留神,地上的另外兩人迅速拔出短刃,狠狠的插向網中,連著幾下,兩名長老頓時渾身鮮血橫流,一直的慘叫。勇部兇手則一直的刺入拔出刺入拔出,直到沒有了聲音才罷手。
那兩名長老雙目無神亦痛苦萬狀。他們臨死前悟出:應該分散開來,與勇部的人攪合在一起,才不會挨漫天石塊的打。
“族長,我們奪了他埊部慫蛋的兩口大刀。好鋒利啊!好刀啊!”
“族長,我們已經拿下了龍潭,殺掉幾百埊部的慫蛋族人。龍潭是我們勇部的啦!”
無數的勇部戰士在嚎叫歡呼。
玍哥喜上眉梢,大叫著:“孩子們,好樣的。繼續殺,殺乾淨埊部的慫蛋們!誰得到的好東西就歸誰!”
“好,咱們就聽族長的!殺呀——”
巴山臉色嚴肅,運劍小心。
偳翰張大嘴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