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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恨,再深的縫隙,似乎只要推杯換盞,便都能稱兄道弟。

宴席散去。項飛玲和聶皓天漫步在“傲天酒店”後面的小花園裡。她喝得不多,卻醉意明顯,臉兒紅若春桃,把那淺淡妝容下的俏臉映得豔麗無比。

“這麼多年了,還是和你爸爸僵著嗎?既然都來酒店吃飯了,你也不見他一面?”她善解人意的對著他笑,眼裡的這個男人,清冷倨傲俊朗非凡。

“嗯。相見不如不見。”聶皓天望著前方的一棵白槐樹,幽深的眸子微波盪漾。

微風拂著他的發,這樣俊俏的臉,這樣挺拔的身姿,她看著他,醉了!

別人的狂傲是看起來像雷暴,實際無形消散的,而聶皓天的狂和傲是淡若無波,卻又暗潮翻湧的。他是個看似平和卻暗藏殺氣鋒芒的軍人,軍人中的男人。

“所以,我才這麼喜歡你!”項飛玲輕輕的說,淡淡的笑。

對於這句項飛玲說過無數次,卻又像從來沒說過的話,聶皓天一如既往的置若罔聞。

他指了指那棵白槐:“當年這棵樹運回來的時候,他和我親手扶著種上去,媽媽在旁邊澆水。”

“皓天……”她能感受到他的難過,伸手想牽他,他卻又踏前兩步:“我看今晚駱剛的表現,他似乎有求於你。”

她嘆氣把手縮回來,嘆道:“駱曉婷和我自小一起長大,軍區大院子裡也就這幾個小夥伴,小時候雖然經常爭吵,但長大後回頭來看,卻很珍惜這一份緣份。曉婷,你就放她一馬吧?”

“她犯的是故意殺人,不是我想放就能放的。”

“皓天,其實事情我們都明白,檢控證據是由你們提供的,輕或重,有或無,都是你一句話的事。”

“我聶皓天自打從軍以來,國法軍規從不敢忘,更不會徇私枉法。”

旁人越是來干涉駱曉婷的牢獄之災,就越是讓他憤怒。為什麼一個犯有殺人未遂罪的女人卻得到這麼多人的同情?僅僅因為她是駱剛的獨生女兒嗎?

她有權在勢,就可以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力?即使駱曉婷害的不是林微,是其他的女兵,他也不能放任像駱曉婷這種敗類逍遙法外。

項飛玲自然知道聶皓天的執拗,但是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挑戰。今天佇列裡那個豔紅軍裝的林微,美麗脫俗的身影像針尖兒一樣刺在她的心口:“可是皓天,不過就是一個女兵而已。她今天還好好的站在佇列裡出盡風頭,但曉婷已在牢裡吃盡苦頭,你又……”

“飛玲。”他突然回頭,星眸在夜色下跳躍著火焰,似水潭的微波,又似烈火的焰心:“那個女兵,是我的愛人!”

在旁人眼裡,即使林微真的在墜崖事故中死去,那是一個士兵意外陣亡。但於他,她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那個人。

所以,這是代價,是動我聶皓天的女人的代價!

“那個女兵,是我的愛人!”

他的話如此輕盈,逆著晚風飄散空中,卻又如此沉重的擊中項飛玲的心靈。

他的愛人?他的愛人!

他果然有了愛人,他甚至不惜為那女人露盡鋒芒,而他對她坦承:我有了愛人!

項飛玲的胸口像被巨石壓過,又像被刺刀深扎而下,鮮血淋漓支離破碎!

聶進打著酒嗝出來,頭暈暈的腳步飄忽。雖然他與兒子聶皓天今天還是見不上面,但他卻熱情款待了他手下的兵和軍中要人。

他這個被嫌棄的父親,也算是盡了本份。沉思著的他抬頭,卻見一個女兵正挨著視窗望著下面的後院子,看上去非常的生氣。

這個女兵,他是認得的。就是今天閱兵時,聶皓天所屬兵團的女兵方陣的領隊,是今天的閱兵式裡最亮眼的一道小風景。

但這女孩子現在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