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要遭遇這種事情?難道這就是他應得的下場嗎?難道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他那樣光明磊落的人,遭遇了這等冤屈,卻為了避嫌,連見他一見都不能?我知道這燕京城裡不是咱們白灣子縣,這裡只有皇權如天,沒有什麼公道可爭,父親便是高為鎮國侯,也不能去為了事不關己的人討一個說法。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為他心酸,為他難受,只是把他母親的一塊玉佩送給他而已,怎麼就不能做了?&rdo;
蕭杏花無聲地望著自己女兒,良久後,低頭再次望向那玉佩。
這朝政猶如三月天,變幻莫測,今日這家得勢,明日還不知道哪家登場,只是自家有兒有女,更有幼子弱孫,難免要多為自己打算。
她默了好半響,終於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咬牙道:&ldo;佩珩,你說得是,也許是咱們被這榮華眯了眼,也許是自打進了燕京城,去過宮裡,見了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咱們便把自己的膽子縮起來,前怕狼後怕虎。其實想想,也沒什麼好怕的,不就是幫著送個玉佩嗎?如今你父親兄弟都在外徵戰,若是咱們有個不好,他們又能拿咱們怎麼辦?這個玉佩,就由你去送吧,見一見涵陽王,和他道一聲別,再把這玉佩送給他。&rdo;
佩珩低頭,接過那玉佩來,卻是又道:&ldo;娘,女兒也想明白了。女兒到時候偷偷跑出去,自己想辦法去見他,再把玉佩送給他。若是萬一皇上發現了,到時候娘和嫂嫂只推說,我不懂事,衝動所為。皇上他便是氣惱我,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也必然不能太過為難母親。&rdo;
蕭杏花點頭:&ldo;如此也好。&rdo;
其實這樣子,竟然是最好的選擇了。
佩珩因為霍行遠的事,受了刺激,以至於想起之前險些談婚論嫁的涵陽王,便忍不住偷偷跑出來,親自去送他。
到時候萬一被發現,她這個當孃的自然是勃然大怒,求著皇帝去處罰自己女兒,以進為退,皇上到時候只能作罷。
這麼想明白了,她也就認了:&ldo;先著人打探下涵陽王從哪裡前往南方,到時候尋一處偏僻地,你去見一見。沿路上,再把你大嫂叫來,暗地裡護著你。&rdo;、
這事秀梅聽了,不免覺得不妥,私底下還問過蕭杏花:&ldo;娘,竟然讓佩珩過去,真得好嗎?倒是不如乾脆讓大嫂去送?&rdo;
蕭杏花卻分外堅定:&ldo;不,這個玉佩,就讓佩珩去送。&rdo;
秀梅聽得迷惘,不解地望向蕭杏花,可是蕭杏花,卻再也沒多說什麼。
夢巧兒做事實在是考慮周全,穩妥得很,她是一路上暗中保護著佩珩,但是從未現身過,之後又悄悄地事先安置好了,讓佩珩留在一個叫鳴鹿的小鎮外酒坊裡去賣酒。
佩珩扮作個賣酒女,就在那處等著涵陽王經過。
她們事先早就算計好的,這一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押解涵陽王的人馬必然會經過此處。
於是這一日傍晚時分,那群官兵來到了這處酒坊,看了看這天色,不由嘆道:&ldo;看樣子又要下雪了,不如咱們去那處酒坊避一避,再喝點酒來暖身子。&rdo;
其他人聽了自然是贊同,只是有那副官皺眉說:&ldo;咱們這一趟有要務在身,可不能輕易飲酒。&rdo;
&ldo;這有什麼要緊的,咱們從燕京城出來,都走了一百里路,可曾出過什麼差錯?&rdo;
大家一想也是,於是便過去對涵陽王道:&ldo;公子,前面就是個酒坊,我等過去好歹喝一杯酒,暖暖身子,你也就隨著我們一起,只是你這枷鎖,我們是不好開啟的。&rdo;
如今他已經不是涵陽王了,眾人對他以公子相稱。
因事先太后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