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大清河徹底攔為兩半,這該如何是好?”
拼命周倉倒不在乎,可是,這麼多的兵將,一旦靠岸登陸,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張飛斜靠在船舷上,環抱大刀,一言不發,見周倉轉來轉去沒完沒了,張飛不耐煩的哼了聲“我說,周倉,你有完沒完,轉的我眼都花了,有什麼好害怕的,大不了上岸跟他們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死了就死了,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裴元紹嘆了口氣,“說的倒輕鬆,我們的水軍,在水上作戰無往不利,一旦靠了岸,曹兵有的是騎兵,到時候,就算想逃都逃不掉,還是想個完全之策吧。”
周倉不怕死,可是身邊帶了這麼多弟兄,他不得不小心謹慎,張飛懶得理他們,沒事人一樣靠著船舷不一會就打起了呼嚕。
張飛一向懶得動腦筋,他的想法很簡單,吃飽喝足休息夠了,到時候就跟曹兵拼命,死了也不打緊。
聽說周倉一直按兵不動,郭嘉笑了,連忙騎著毛驢趕到周倉屯兵的地方,往江心中一望,足足三百艘虎頭戰船,全都並排停在江心中,周倉不靠岸,江水太寬,許褚于禁等人也無可奈何,就算在岸上擺出弓箭手,距離太遠,也無法奏效,江水實在太寬了,就算玩了命的攢射,鵰翎箭也射不到周倉等人的船頭。
不過,看的出來,周倉等人也是黔驢技窮,被困在江心,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天氣炎熱,在岸邊站了一會,郭嘉身上就冒了汗,衣袍都浸溼了,于禁忙將郭嘉拉到一旁的樹林中,郭嘉抬頭望天,好傢伙,驕陽似火,太陽就跟燒著了一樣,赤紅赤紅的,只看了兩眼,就刺痛的流出了眼淚,這太陽實在太毒了。
進了樹林,靠著一棵大樹坐下,郭嘉望著遠處的江面,心中暗歎,數百艘戰船,一字排開,場面甚是壯觀,一排排白色的風帆,宛如一條盤踞在江面上的神龍,郭嘉低頭沉吟了一會,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這支水軍絕對不能放走,必須全部擊潰,否則縱虎歸山,後患無窮,曹操沒有水軍,若周倉等人順利逃走,再想剿滅,可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白帆?戰船?嘴裡輕輕的嘀咕了兩聲,郭嘉再次抬頭向天上望了一下,猛的一拳錘在地上,隨即郭嘉嘴角揚起,得意的笑了。
“軍師,莫非你想到了破敵之策?”于禁心細如髮,見郭嘉眉頭舒展,急忙靠了過來。
郭嘉點了點頭“這樣,文則,仲康,你二人馬上帶兵將附近住戶家中的銅鏡給我弄來,越多越好,另外,再調五千名弓箭手過來助陣,周倉不是不想靠岸嗎,呵呵,我們就逼他靠岸。”
“諾!”兩人不敢遲疑,忙帶人走了,過不一會,有兵卒來報“報,軍師,劉曄先生來了。”
“劉曄…?”
郭嘉微微愣了一下,這劉曄,說來也非常古怪,按說,他的謀略和見識,也有過人之處,被稱為佐世之才,可偏偏對投石車等攻城器械非常感興趣,閒暇之餘,總是鼓搗個不停,為此,不少人暗地裡都取笑他,畢竟,在世俗人的眼中,擺弄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都是下九流的人才做的事。
就算是戰爭的利器,也不被世人重視,難怪當時的工匠師傅們地位如此之低,甚至動不動就會被扣上‘奇技淫巧’的惡名。
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引起了曹操的重視,不少工匠師父全都跑到了陳削那裡,讓曹操的霸業,越發捉襟見肘,以往他可以招手即來的工匠們,居然現在少的可憐,甚至就連打造盔甲兵刃的鐵匠都越來越少,可把曹操愁的不輕。
原因很簡單,當沒有人在乎這些工匠們的時候,在陳削那裡,這些別人看不起的三教九流早已地位徹底翻了身,雖然曹操和陳削都設立了招賢館,但,曹操這邊招的卻是英雄豪傑,招的是賢士謀臣,而陳削則是廣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