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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記憶。

“醜死了。”衣服很舊了卻還是洗得一塵不染,磨破的地方還用針線纏了,只是針線活的質量不敢恭維,我癟癟嘴,想找針線來重新修補。但屋裡東西太亂,桌子上堆滿雜物,畫廢的圖紙,演算的草稿,甚至還有空彈殼……哪裡找得出針線在什麼地方。我不禁有些惱火,將手上的衣服往床裡一扔,開始收拾起桌面。

“師父,為啥我不能去啊?”收拾完桌面,在紙堆裡翻出針線,剛坐下修補,門外就響起石頭的大嗓門,“你都說了我身手不錯……”

“少廢話!”阿福的聲音,“擺好姿勢,三個時辰!”

“師父,我就剩我姐夫一個親人了……”石頭討價還價著,“師父……”

“閉嘴!站好!”阿福厲聲喝斷,院子裡便沒有了聲音。

“你……”阿福氣沖沖地推門進來,見我將屋裡收拾過了,有些愣住。

“你什麼你?你都不知道收拾的?衣服塞得皺成這樣,桌上堆得找個針線要找半天……哎……”我掃他一眼,憋不住埋怨出來,沒說完就被他緊緊摟到懷裡,我急道,“幹什麼呢?!”

“以後就像剛才那樣行嗎?”阿福靠在我頸窩邊說話,他的呼吸撲上面板,□□□□的。

“我……我怎樣?”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像個孩子般的乞求弄得摸不著頭腦。

“現在問你什麼都說沒事,你是不是還在怪我誤會你?”阿福將我鬆開,認真問著。

“對不起……”我看見他眼裡洶湧著煩悶的疲憊,在燭光陰影裡竟透出滄桑。我看在眼裡,疼在心上:這雙鷹隼般的眼睛究竟要藏進多少悲傷才能讓原本壯志滿滿的心看透了世事紛爭,願意捨棄名利,隱姓埋名於此?這一路跌跌撞撞,我實在欠他太多。

“你別這樣。”阿福見我又要哭出眼淚,邊制止邊自言自語著,“以前你都不哭的,現在你一哭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傻瓜,”我被他的嘀咕弄得破涕為笑,伸手撫平他蹙緊的劍眉,“我求你原諒都來不及,怎麼會怪你?”

“我從來沒怪過你。”阿福見我笑了,將我圈緊,命令著,“以後不許再哭了。”

“聽見沒有?”我沒回答,剛掙扎幾下,他便按住我繼續威脅道,卻不小心被我手上的針扎到,嘶地頓時沒了架勢。

“活該!”我掙脫出來,晃晃手上的針,挑他一眼。但下一秒我就開始後悔自己挑的這一眼,因為阿福非但沒有放開我,反而圈得更緊了。他的下巴蹭在我的脖頸間,新長的胡茬撓得我不禁縮縮脖子。

他低笑幾聲,輕嗅著我耳際的髮梢,密密淺吻著我的耳根,再逐漸蔓延至臉頰,然後是擒住我的雙唇,細柔輾轉出溫存,微涼的觸感裹著珍惜和愛戀,不似火般熱烈,卻如涓涓細水長流,將我帶進那些曾經溫暖鮮豔過的畫面:那裡阿爾卑斯山下的誓言清晰地在耳邊迴旋,那裡漠北意氣風發的四年,執子之手的1460個日夜……我無法控制眼眶裡沁出淚水,轉身回吻他,追尋彼此唇間的溫暖,如水的思念隨舌尖深入、相抵、牽連,釀成勾人心魂的醇酒,微醺,迷醉。

我慶幸我們的愛夠沉,沒讓我在瞄準他時扣得動扳機;我感激他能將我從失憶中喚醒,沒讓我繼續那燒殺搶掠的罪惡行徑;我更感動他肯原諒我將他害得一無所有,在我無處可去時不離不棄……書華,不管你是誰,不管我是誰,這輩子我們都再不要分開了。

微涼經由纏綿變得滾燙,將我融化、燃燒,穩不住向後倒去,勾住阿福的手臂帶著他輕輕壓下。不巧被他衣前掛著的鑰匙硌得生疼,伸手推他,隔著單衣觸到他胸口的一片火熱,手下便失了力氣,軟軟地分不清推拒還是拉近。熟悉的吻從雙唇移至頸間,心底漾生酥yang之意,我不禁嬌哼出聲,後仰起頭,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