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悠悠不服氣:「為什麼這麼肯定?」
「你和謝棠完全兩種型別,見到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回想著和她初見的那一天,江嶼萬分慶幸自己沒有猶豫的出手,「你被養得這麼乖,之前連麋山都沒上過,怎麼可能來過這種地方?」
這話倒是被他給說中了。
她不像二姐性子野,出入的場所都極度符合一個豪門名媛,即便是去各地旅遊,也是入住當地最昂貴的酒店,看精心開發後的景。
遠離了市區的偏僻郊縣,她沒有機會也沒有理由涉足。
「喜歡嗎?」江嶼又在她耳邊說,「喜歡的話以後再帶你去別的地方,看你從沒見過的風景。」
謝悠悠提醒他:「全球最著名的景點我都去過了。」
江嶼便是一笑:「商業景點有什麼可看?越是未經開發過的,才越真實。」
「好啊。」謝悠悠來了興趣,「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去看你口中的真實。」
江嶼轉了轉手中的頭盔,再次給她戴上,說:「現在就帶你去。」
燕城武館。
二樓窗邊,陸妄正盤腿坐在榻榻米上,手裡攥著謝悠悠的那條白色絲巾出神,沒注意到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氣呼呼地推開,伴著一聲質問:「陸妄你小子什麼意思?!」
他猛地驚覺,下意識地將絲巾藏在了身後,抬頭看著不打招呼就進來的熊音音,皺眉道:「音姐,你怎麼不敲門?」
「我敲過了,敲了好幾下都沒人應,我就自己進來了。」熊音音解釋完,又將話題轉了回去,「我說,那筆錢是怎麼回事?」
「能怎麼回事?」陸妄說,「這些年一直都是師父師娘在照顧我,之前我想還沒能力,現在既然我能賺錢了,就該一筆筆地還給他們。」
「你啊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熊音音氣得瞪眼,「我媽媽跟陸阿姨是從小到大最好的閨蜜,陸阿姨的孩子就是我媽的孩子,她出事沒法撫養你,我媽撫養不是應該的嗎?你到底在給我們劃清個什麼界限?」
陸妄澄清:「我知道師父師娘還有爺爺奶奶,哥哥們,還有音姐你都對我好,把我當親人,但有些人情,是必須要還的,要是我媽知道,她一定會贊同我這麼做。」
這小子從小就犟,熊音音拗不過他,只能氣呼呼地說:「行吧!你要還就還,反正那筆錢給你存著,以後娶媳婦兒拿來當老婆本。」
「娶媳婦兒」幾個字讓少年耳廓微紅,陸妄不自在地垂下眼,說:「別給我存著,那是還給師父師孃的錢,再說…那種事…我沒興趣。」
見他害羞,熊音音忍不住戲弄,故意問:「那種事?哪種事?娶媳婦兒啊?」
「音姐!」陸妄重新抬眸,神色微慍。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熊音音悶笑,「男生開竅晚,等你有了喜歡的姑娘,到時候比誰都著急娶回來!」
不想繼續這一話題,陸妄輕咳了聲,問:「今天怎麼也在家?不用去樂團?」
「這不剛結束音樂會嗎?樂團給我們放了個小長假,這段時間都不用去。」熊音音說著伸了個懶腰,忽又感慨一句,「哎!我不過我還挺想去的,想跟悠悠見面,光看她拉小提琴就是最大的享受。」
聽見謝悠悠的名字,陸妄眼波微漾,唇斂了斂,他不動聲色地問:「就是上次來武館的那位?她…是什麼樣的人?」
兩次短暫交集,其中一次他還失血昏迷毫無意識,對於這位在雨夜中救了他的恩人,可以說是毫無瞭解。他們之間的聯絡,除了那條絲巾,就只剩熊音音了。
「美人啊!」聽了他的問,熊音音毫不吝嗇誇讚之詞,「上次你也看到了吧?完全就是仙女本仙!明明是豪門大小姐,可是完全沒有架子!還跟我交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