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謝悠悠不斷拒絕他的示好,對他態度冷淡甚至是厭煩,卻和這種不入流的賽車手在一起!到底……為什麼?
這個問題他想不明白,而此刻也沒閒工夫去想,盯著江嶼那張欠揍的臉,忽地笑了:「真當謝悠悠是你的女人了?」
江嶼也笑:「難道不是?手下敗將就別在這裡發酸了,樣子很難看。」
「發酸?我酸什麼?不過是覺得你可笑罷了。」賀厲說著又拿出了一支煙,慢條斯理點上後,這才道出後話,「你不過是她眾多玩物中的一個罷了。」
這話江嶼怎麼可能會信?
「追不到悠悠就在背後誹謗,你可真夠沒品的。」
不想和這種人繼續糾纏,江嶼直接打電話讓交警來處理。
賀厲眼皮都沒抬一下,不慌不忙抽完這支煙,才又說:「你這樣,應該還不知道謝悠悠到底什麼身份,不管你拿多少次金獎盃,在謝家眼裡,都不過是塊廢鐵,你們不會有任何結果,她也沒想過要和你有什麼結果。」
江嶼一直都知道謝悠悠家裡很有錢,上次參加音樂會也看到了謝家那輛尋常人一輩子都買不起的車,但在錢方面他也從不自卑,年少成名起,他跑一場比賽的錢就足夠他肆意揮霍。況且現在他剛拿下三年一度賽事的冠軍,往後的獎金贊助和代言費只多不少,他有自信給謝悠悠不輸於現在的生活。
所以賀厲的這番話他沒放在心上。
從他表情來看,賀厲就知道他根本沒聽進去,知道這人蠢,也不繼續兜圈子,直接挑明瞭說:「上次音樂會和你大打出手的男人、去制止你們的男人,都是謝悠悠的裙下臣,當然,你和那個彈琴的都不可能是她的結婚物件,畢竟你們——」
他頓了頓,眉梢浮起不甚輕蔑的諷笑,一字一頓,「——身、份、太、低。」
那番話當時不在意,和還是在心裡激起了漣漪。
下午去車隊,江嶼腦子裡一直盤旋著那番話。
高陽朔察覺他心不在焉,拔高聲音喊他:「喂!兄弟!在想什麼呢?跟你說話一直走神!」
其他隊員笑:「還能想什麼?想嫂子唄!」
高陽朔頓時扎心了,酸溜溜地說:「是哦,人家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跟我們這些單身狗不一樣。」
往日讓江嶼感到愉悅的話,這會兒卻叫他笑得十分勉強。
遲疑了好一會兒,他還是忍不住問:「高陽朔,你直到棠姐傢什麼情況嗎?」
「什麼什麼情況?」高陽朔不解。
江嶼垂眸,蓋住目光裡的複雜神色:「我聽說,她家好像並不是單純的有錢。」
高陽朔沒聽出他話裡的不對勁,大大咧咧道:「是啊!棠姐家當然不是單純的有錢,是他媽的非!常!有錢!」
而後,又補一句,「還有,這話你直接問嫂子不就行了?」
有人敏銳,察覺出江嶼情緒似乎不好,便問:「嶼哥怎麼了?是擔心女方家太有錢,娶嫂子有壓力?」
見他沒說話,像是預設了。
眾人便說他瞎操心:
「嫂子家是有錢,可嶼哥你也不差啊!這不,馬上就該進國際車隊了吧?我可聽說那位牛x教練對你很青睞!」
「未來的國際明星賽車手,嫂子家還會嫌棄你?不可能吧!」
「你們不懂,嶼哥這叫墜入愛河,變戀愛腦了,就愛胡思亂想!」
江嶼抬手捋過額發,眉宇深皺。
胡思亂想嗎?
希望吧……
閒聊間,謝棠從門外走來,手裡轉著車鑰匙,表情十分愉悅,見闊別已久的江嶼回來了車隊,吹了聲口哨,招呼道:「我們的冠軍度完蜜月回來了?」
一陣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