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薄蘭棲對她根本不是那個意思呢?想送她琴弓只是為了緩和兩家的關係吧,畢竟生意上還有往來。她要是會錯意回頭繼續舔,那就舔好咯!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別又在哪兒哭得滿臉鼻涕就行了。】
舔狗?
不存在的。
彼時謝悠悠已經從謝棠口中得知了賞月宴上發生的事。
謝棠說到薄蘭棲告知眾人競拍那把琴弓是為了送給她的時候,還遲疑地頓了一頓,生怕她因此舊情復燃,畢竟,薄蘭棲今晚的舉措說實話,咳,有點蘇。
然而這些擔心純屬多餘,謝悠悠聽後只是淡淡一笑,像是聽一則無關緊要的八卦,反應平靜。
相較她,玄娜就激動很多。
回家後把打臉一事繪聲繪色地說給玄卿聽。
「真是替我狠狠出了口惡氣!那個萬思瑩嘴巴真的太賤了!說悠悠的壞話從小說到大!以前初高中的校花評選,悠悠根本就不當回事,她還特意買通人手給她投票,結果還是比不過群眾的力量哈哈哈!這叫什麼來著,惡人自有天收!」
玄卿抱著胳膊倚在窗邊,妹妹的聲音在不知不覺間推遠,他望著窗外夜色,反覆想著近來發生的種種,越想,那份猜測就越清晰,心也越沉。
慈善晚宴上他就有所預感,那把琴弓,薄蘭棲是拍給謝悠悠的,而事實證明果然如此。
所以,他的另一個猜想是不是也是對的?
薄蘭棲他……
後悔了。
而此時,有一個人比他更在意這件事。
私人會所的包間,賀厲往空掉的杯子裡又斟滿了酒,酒氣將他眼眸燻得發紅,配上皺眉的表情,顯得有幾分猙獰。
薄宇在一旁點了支雪茄,偏頭問他要不要。
賀厲看也沒看一把奪過,咬在唇邊,薄宇給他點燃,騰騰白煙升起間,問:「萬思瑩被送走,萬家跟薄蘭棲的合作也中止了,現在怎麼辦?你還有扳倒薄蘭棲的勝算嗎?」
很顯然,今晚的賞月宴兩人也去了,全程圍觀萬思瑩被打臉的大戲。
一條繩上的螞蚱,見萬思瑩落難自然不像其他人那樣事不關己幸災樂禍,比起看戲,他們更關心聯手對付薄蘭棲的計劃會不會黃。
賀厲吐了口煙圈,朝後仰了仰,頭靠在沙發上,語氣輕描淡寫:「無所謂,損失了一顆沒什麼用的棋子而已,海拓的內部資料,我們已經得到了不是嗎?」
只是可惜,他給萬思瑩安排的下場本可以更悽慘——
等薄蘭棲的海拓專案出了無法補救的問題後,再將萬思瑩洩密的訊息放出去,到時候他跟薄宇做的手腳全由這個沒腦子的蠢女人背鍋,薄太太是別想當了,等待她的只有巨額賠償和冰冷的監獄。
誰讓她總去找悠悠的不快?沒要她的命,已是仁慈。
不過現在不是惋惜這個的時候,薄蘭棲近來太多反常的舉措才是他此刻最為擔心的,要是薄蘭棲發現了自己的心意,倒回去追悠悠,那他就完全沒有了勝算。
畢竟,正主心動了,還有他這個替身什麼事?
雖然當薄蘭棲的替身令他感到屈辱憤怒,但如果他連這個替身都當不成了,他和悠悠之間還剩下什麼來維繫?
必須趕在薄蘭棲認清自己的心之前,把他除掉!
他死死咬著嘴裡的雪茄,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慌亂。
遲嘉樹離開得很匆忙,連個好好送行的機會都沒給大家。
隔天謝悠悠到了樂團,才知道他昨晚就坐上了離開燕城的飛機,這邊的手續都是託呂冰幫忙辦理。
不是說不想總麻煩呂冰嗎?謝悠悠無奈地沉了口氣,真是……
團長和副團都很捨不得這張王牌,先前樂團因為遲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