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有最好的藥和補品,你不用擔心。”
看他憂心忡忡的樣子,一定是擔心這件事傳到突厥,惹來禍端。
一個士兵前來通報,說新興公主在門外等了許久,想進來看看我。宇文邕望了望我,我意識到他是在徵求我的同意。
其實我此刻的心情,當然是很不爽,從小就不喜這種多管閒事的富二代。何況她還是個富二代加官二代,害的我受傷。但我還是點了點頭,畢竟多一個朋友比樹一個敵人好。宇文邕額首示意士兵,讓她進來。
新興公主進來時,眼圈都是紅的。宇文邕皺眉看了她一眼,起身離開。氣氛好像有點尷尬,我是不是應該哄哄她,可受傷的不是我嗎?
我此時只覺得不好意思,其實傷的並不嚴重,讓她這樣自責,有些於心不忍。只是不知她的內疚是不是發自真心,倘若是真情流露,那確實是個心思單純的好姑娘。
我呵呵乾笑兩聲,用完好的那隻手,拉住她的胳膊,讓她在我旁邊坐了下來,安慰道,“太醫說了,不打緊的,你不必太過介懷。”
新興公主抽了抽鼻子,眼睛怔怔地盯著我,聲音哽咽道,“可是,你難道不生氣嗎?雖然我是無心的。我聽說突厥人的馬術很好,就像天生長在馬身上一樣,心中一直不服,想找機會較量一番。今日的比賽,我全是為了與你一較高下,挑馬也為你挑最好的馬,就是為了讓所有人知道,鮮卑人的馬術不比突厥人的差。剛才我以為你故意相讓,不肯露出真本事,一急之下才做出這種事,害你受了傷。你難道真的不生氣嗎?”
廢話,能不生氣嗎,我又不是聖母。但是你哭成這樣,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側隱之心的,好嗎?我再生氣,也不能同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計較啊,況且還是無心的。
我想起趙樸初先生的一句話,於是拿來用,“日出東海落西山,愁也一天,喜也一天;遇事不鑽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倘若旁人的無心之失我也要天天算計著,豈不是累死。你真的不用再難受,我原諒你了。”
新興公主揉了揉眼睛,終於攢出一抹笑來,“謝謝你。”
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真的不像假裝。即便一個人裝的再像,她的眼睛一定會出賣自己的心,而新興公主的眼睛告訴我,她的心很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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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回了皇宮,皇上派了最好的大夫守在崇義宮,眾人整日圍著我的右手,生怕痊癒前出了什麼差池,留下後遺症,也怕影響婚期。即便是如此,突厥使臣仍舊很生氣,說是周國與阿史那公主八字不合,才導致公主來到長安後屢次受傷。
生氣歸生氣,他們總不能再把我帶回去,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回宮的當晚,新興公主便差人送了最好的藥材和補品到崇義宮,都是些人身靈芝之類的東西。我是個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自然沒見過什麼好東西,於是頓頓命人煮來吃,吃的我上火嚴重,鼻血直流。
宮中所有人為了大婚的事手忙腳亂,崇義宮也到處張燈結綵,從桌椅到布簾,從蠟燭到床單,一應的紅色。看敏敏和貝達的樣子,根本不是我要成婚,而是他們兩個成婚。
自從回宮以來,我便不曾見過宇文邕,聽聞貴妃娘娘孕吐反應很大,他每日一下朝便往她的住處去。
敏敏向我說這些訊息時,臉上露出十分嫌棄的表情,道,“我看這個貴妃娘娘沒安什麼好心,故意在您的婚禮前想方設法讓皇上多陪她,無非就是在告訴所有人,在皇上心裡,她比您重要的多。”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第一印象中極為單純的女孩,這還是她嗎?怎麼會有這麼黑暗的想法,這種人心險惡的論調,應該是我這種看多了宮鬥劇的人說給她聽,怎麼能搶我臺詞啊。
貝達只有十四歲,看起來不諳世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