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政治上的事,我一點也不懂,也不感興趣,只是覺得宇文邕太可憐了,實在是太可憐了。
王兄雖然傲慢,對我真的是好的不得了,總是問我過得開不開心,有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在他的眼裡,我不遠萬里從突厥嫁到周國,身邊一個人也沒有,肯定又孤單又寂寞。
我是常常覺得孤單寂寞,可沒辦法同他說,和我身在哪裡沒有任何關係,只跟我身處的時空有關係。
王兄一對我噓寒問暖,我就想起自己遠在兩千年以後的親人,忍不住鼻子發酸。雖然王兄對別人又傲慢又無禮,我還是沒有辦法討厭他,因為他真是個好哥哥。
王兄幾乎將全突厥的寶貝都找來送給了我,可是許多東西,我見都沒見過,也不知道是幹嘛用的。王兄一個個介紹給我聽,一邊介紹一邊演示,我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眼淚都下來了,不管他是不是和我同父同母,他就是我的親哥哥。
王兄在長安待了兩天,大感無聊,宇文邕便安排了隨他一同打獵。
晚上的時候,王兄悄悄告訴我,其實他頂看不起中原王室的打獵方式,圈個地養起來的一群動物,獸性都被消磨了大半,獵起來有什麼意思。
他嘴上這麼說,第二天還是麻溜的起了床。
我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隨行,宇文邕看到我時,愣了愣,道,“朕還是第一次看到皇后一身戎裝的樣子。”
我不知道他是在誇我,還是在說我穿的奇怪,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宇文直也跟在打獵的隊伍中,一臉的春風得意。
天氣那麼好,我坐在馬背上都快要睡著了,宇文直一直同王兄沒完沒了的說話,我覺得好生奇怪,王兄好像挺喜歡宇文直的樣子。
到了獵場,陽光大好,遠處的林木像一片綠色的海洋,風拂過,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好不愜意。新長的青草,鋪天蓋地的蔓延開來,從腳下,一直延伸到天邊,太壯觀了,我簡直要醉去。
男子們都去比賽狩獵,宇文邕知道我騎馬不好,將我留在了原地,命宇文神舉留下來負責保護我,我只好一個人坐在草地上打雙陸。
宇文神舉定是覺得我的樣子太難看,勸我起來。我看了看四周,禁衛軍的樣子都很古怪,只好爬了起來。
我正在無聊著,宇文神舉竟然拿了一個風箏給我,說是宇文邕命他準備的。我心中歡喜,開心的接過來放。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宇文神舉不會放風箏,我讓他舉著風箏,自己拿著線在前面跑,誰知道他根本不曉得跟著我跑,風箏線一下就斷了,我真想罵他笨。
他作揖道,“卑職愚笨,還是找一個聰慧的幫皇后娘娘放吧。”
我點了點頭,他轉身對身後的一群人道,“誰會放風箏?能將皇后娘娘的風箏放起來者,賞錢百布泉。”
有錢人就是大方,不過放個破風箏,賞那麼多錢幹什麼。
一個瘦瘦小小的男子列出隊,道,“皇后娘娘可否讓卑職試一試。”
我自然同意,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個子男人那麼厲害,一隻手拿著線,一隻手拿著風箏,對著天上隨便甩了甩,就將風箏放飛了。我開心極了,隨口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他表現的十分惶恐,跪地道,“卑職尉遲運。”
放了一下午風箏,打獵的男子們才風馳電掣的趕回來,只是看他們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回家
一群人騎著馬兒趕過來,遠遠看上去,就像紅彤彤的潮水湧上來,聲音震耳欲聾,閉上眼睛聽,好似天邊滾滾而來的雷聲一樣,震的我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只是他們走之前還心情大好,怎麼回來都變了樣,禁衛軍一個個神色緊張,宇文邕的表情倒是沒有太大的變化,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