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吸引人的同時,也會陷入於萬劫不復之中,再也沒有見過比他更難捉摸的人了。離去年在日本見過的大美人宮本瑞子,那位曾是王競堯情婦之一的美麗女子,如今也住進小林東旭的別墅;據說“分配”給目前小林東旭麾下最得力的大將當情婦。
女人的命,在這群男人眼中而言,只是一項工具吧?任意丟來丟去。繫住賣命的人才,做為交流的貢品,若不是尚能記起中國的君王政治已被推翻,還道又回溯入某一朝代中當起嬪妃來了,或西施,或王昭君……總有一天,王競堯也會這麼對她嗎?還是他已經做了,將她丟給小林東旭,或等一個好時機奉送給他人?
她還能怎麼想?宮本瑞子也曾是他的女人,如今有這種下場,她何憐幽又能以為自己與眾不同到什麼地步?
十一月的日本,北海道已是白雪皚皚的景色,東京這邊仍存一點點楓紅,在大阪那邊正是賞楓旺季。冬天容易使人沉重,可是她已習慣了,心田深處從未有陽光照射。她習慣將自己陷於悲劇之中;不是多愁善感,而是身為灰暗的情婦,沒有深想的權利。
“日安,何小姐,蘭花開得還美麗吧?”走入蘭花溫室的是衣冠楚楚、充滿貴族氣息與中年男子魅力的小林東旭。他四十三歲了,英俊多金,正是人生巔峰時期,並且未婚,足以使日本名緩為他捨生忘死。
她坐在花海中唯一一張藤質躺椅上。住在這裡一個月了,溫室是她房間外的唯一去處。
她與他從無共通話題,今日出現,情況相當奇怪。
“蘭花很美。”她簡單的回答。
“你實在不像生過孩子的母親。”小林東旭深深看著她美麗蒼白的面孔,益加顯得那一雙子夜般的眼眸讓人著迷。
她依然吸引著王競堯!這是小林東旭想了解她的原因;可是,見過她沒有幾次,卻發現她本身是個越來越難解的謎團。一年半前的乍見,只知她有奇異的氣質吸引人,可是如今再次見到,似乎又有其他更多的東西是他難以理解的。看來贏弱,卻又冷硬,並且無情。她連對待她的女兒都缺少了身為母親該有的強大母愛與熱情。她的氣質縹緲得一如清真的少女,彷如不解情愛為何物一般;她眼中沒有愛戀、沒有深情,只有冷淡以及更多的空洞。世間果真沒有她在意的事物嗎?她是第一個,小林東旭看不透的女人。
“你愛他嗎?”他雙手橫胸,背靠著大理石圓柱,不瞬的補捉她眼中所有情緒。
何憐幽笑得嘲弄“一旦身為情婦而去愛上人,可真是虧大了,再多的錢財也湊不足相同報酬。我不愛人。”為他生了一個孩子已賠了太多,她不會傻得再去輸掉更多。尤其她相當清楚此時自己的身分是“棄婦”。這男人為什麼來試探她?
“是真的沒愛上,還是尚不能明白自己心的依歸?”
“你是第二個企圖審問我的人。”而且他更犀利。
小林東旭笑了笑。
“換個方式說吧!如果你不愛他,應當不介意與他以外的人有肉體關係。你願意與我上床嗎?”
何憐幽又笑了,眼神諷刺又不屑“一個沒愛上情夫的情婦一定要性飢渴到向外發展嗎?為何她就不能因受夠男人而拒絕再提供任人玩弄的機會?女人不是肉慾的動物,男人才是,並且愚蠢的以君臨天下之姿要求女人來膜拜。不,我不會與你上床,王競堯對我而言夠老了,而你幾乎可當我父親。而且,你是日本人;將女人矮化到最卑下的那一族群。”
“你是在將日本侵華史算到我頭上嗎?你的王競堯又尊敬女人多少?是性格,不是民族性。說我老倒是真的戳中要害。他知道你是如此牙尖嘴利嗎?”
她不語,她不會在任何人面前談論王競堯。何況,他們之間,往往一個眼神即可心領神會,沒有她多舌的餘地。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