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又要幹什麼呢,唐雅小姐?”
微涼的風吹過不大的小院,千劫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假笑看向了小院角落中彷彿透明人一般的唐雅,“你是又一次來邀請我加入唐門的嗎?”
唐雅的情況沒法不讓千劫這麼想——她跟隨陳海西來到了這個院子,卻又一直一言不發——哪怕貝貝進入院子之後,她也如同一株院子中隨處可見的藍銀草一般,連呼吸都近乎不可聞。
她大概就是在等千劫接連不斷的訪客離開——上一次邀請千劫加入被拒絕可算是顏面掃地,如果要再邀請,那一個沒有其他人的環境最好——再被指著鼻子說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也不會有人看見。
“不是。”唐雅的回答簡潔明瞭。
卻讓千劫詫異了一下。
一個動不動喊著重振唐門榮光的人,來找他這個被某人盯上的,必須要加入唐門的目標——陳海西那一堆堪稱慷慨的條件裡,對他的唯二的要求也就是加入唐門與禁止魂導器。
然而唐雅在院子裡站半天的目的竟然不是讓他加入唐門?
“噢,那是為了什麼,你一個註定前途無量的‘唐門門主’,來見我一個即將被審判的‘犯人’?”千劫這才真正的打量起了這個以往自己不怎麼在意,原時空中卻戲份頗多,在海神家族現世後絕對前途無量的“唐門門主”。
一襲深藍色的長裙,有著讓諸多人豔羨的容顏,而如今這在外院堪稱校花的眼睛中卻是一片死寂。
“海神冕下的意思確實是讓我邀請你加入唐門。”唐雅嘴角微微往上翹起,拉扯出一抹刻意的笑容——搭配上那死寂的眼神,或許稱之為悽然更合適。
“但你連海神冕下的邀請都拒絕了,我邀請能有什麼用?”唐雅的語氣聽似溫和,但那隱晦的嘲諷卻撲面而來。
“那你還待這裡幹什麼?”千劫平靜的看著唐雅,他對唐雅怎麼變成這樣沒太大興趣,反正他從來沒準備加入過那個所謂的“唐門”。
“我總要證明,我努力過了。”唐雅抬頭看著千劫,那種冷漠的視線中帶了一絲堅決,“順便我想問你一件事,武魂真的不能改變嗎?”
千劫再次用手指了指天空,“我再次友情提示一下,人家聽著呢?你們都沒點保密意識的嗎?”
“藍銀草武魂確實不堪大用,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唐雅的聲音帶著堅定。
“好吧,確實。”千劫啞然失笑,“我還以為你只顧著所謂唐門,連書都不看——搞不清藍銀草和藍銀皇的區別呢。”
藍銀皇千劫沒見過,藍銀草千劫見過的也很少,但兩者之間的差距毋庸置疑——廢武魂不是說著玩的,藍銀草除了先天魂力低之外,戰鬥之中也近乎廢物,和隨處可見的藍銀草沒什麼區別,一拉就斷。
反正千劫沒見誰真跟傳說中的某知名不具一樣,能夠把人捆上個幾分鐘,還能拉著人在擂臺上快速移動。
真沒什麼人或者勢力會在藍銀草上下功夫,不怎麼在意天賦的邪魂師都看不上這玩意兒——反倒是唐雅的藍銀草,在他見過的藍銀草武魂裡算是強度頂尖的魂師了。
至於藍銀王……
和藍銀皇一樣,沒人真見過。
“那麼,你為什麼突然想著找我問這個問題?你不是更應該去問陳海西嗎?”千劫目光中多了幾分嘲弄,他的身體微微靠在了身後的石桌上,“一個和侍奉你們唐門創立者的人,怎麼看都比我更清楚藍銀草武魂吧?”
“首先,你必然會成為新的神明,是海神冕下親口承認,甚至得到了……”話講到一半,唐雅卻忽然遲疑了起來,明顯是真斟酌用詞——神和先祖理論上都可以,但卻又不知道用什麼。
“神的承認。”最終,她似乎終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