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院中堂屋的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一個老婦人從屋裡探出頭來,看見院外站著的白承澤等人後,叫著救命,便關了門。
“一家人全在嗎?”白承澤坐在馬上問道。
從這戶農家小院旁的小樹林裡,跑出了兩個沈府的家丁,跪在白承澤的馬前,其中一人道:“殿下,他們一家人今天沒有出過門。”
“殺了吧,”白承澤輕輕說了一句。
侍衛長帶著十二三個沈府的家丁衝進了院中,踹開房門,走進了屋去。
哭喊聲沒能響上片刻便消失了,血從門裡流到了門外,將院中的白雪染紅。
“沒有人了,”侍衛長跑出院子,跟白承澤稟道。
“一共多少人?”白承澤問道。
侍衛長道:“一共九口人。”
“幾男幾女?”
“四男三女,還有兩個男孩,。“
這跟沈老太爺跟白承澤說的人數對得上,白承澤把手一揮,說:“把房子燒了。”
幾個家丁將火把扔到了這戶農家的屋頂上,用茅草鋪成的屋頂,雖然積著厚厚的一層雪,卻是遇火就著。
村裡人看見這戶農家起火,卻不敢過來救火。
白柯到時,這戶農家的三間屋子已經在大火中倒下,裡面的屍體全都見了天日,“父王?”白柯一眼便看見了,在大火中抱在一起的兩個男孩的屍體。
白承澤聽見了白柯的聲音,訝異地回頭,看見真是白柯到了,忙就道:“你怎麼來了?”
白柯卻看著火中的屍體說不出話來。
白承澤順著白柯的目光望過去,暗罵了一句該死,甩蹬下馬,幾步就走到了白柯的馬前,跟護著白柯的護衛道:“把他給我。”
這護衛忙就把有點發呆的白柯抱起,放到了白承澤的手上。
“死,死人了?”白柯到了白承澤的懷裡,才結結巴巴地問了一句。
“沒事,”白承澤用身體擋住了白柯的目光,道:“只是一些該死的人,你不用去看。”
“他們做了什麼?”白柯問白承澤道。
白承澤道:“自然是做了該死的事。”
白柯抬頭看向白承澤,臉色發白。
“怕見死人?”白承澤笑著問白柯道。
白柯想說自己去看過砍水匪腦袋的刑場了,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我沒見過。”
白承澤的身子往旁邊一讓,說:“那這一回,爹陪著你看第一回。”
跟著白柯的護衛,這會兒都下了馬,默不作聲地站在了一旁。他們是李鍾隱派給白柯的,只忠心於這個小主人,自然不會拆穿白柯的謊言。
白柯還是專看那兩個抱在一起的小男孩,問白承澤道:“小孩子也會犯死罪嗎?”
“大人死了,小孩子最好跟著一起死,”白承澤教兒子道:“不然我要等到他們長大,來找我報仇嗎?柯兒,你記住,殺人就要殺乾淨。”
白柯說:“斬草除根?”
“沒錯,這事你師父應該教過你了。”
白柯抓緊了白承澤的手,他想跟白承澤說稚子無辜,可是這話最終也沒能從白柯的嘴裡說出來。
兩個村人這時從樹林裡走了出來,其中一人的手裡拎著一隻野雞。兩個人看見面前的大火後,就驚叫了起來。
“快滾!”侍衛長吼了這兩個人一聲。
兩個村人轉身就跑,那隻還活著的野雞也不要了,被那個村人往雪地上一扔。
這隻長尾的野雞得到自由之後,可能翅膀受傷,飛不起來,在雪地上拼命撲騰起來,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白柯也看這隻野雞,隨後就看向了那兩個往林中跑去的村人,突然就看見一個村人回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