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雙趕進了中軍帳,沒順著吉和的手去看世宗吐在桌案下的血,直接跑到了世宗的跟前,說:“聖上,您這會兒哪裡不舒服?”
世宗衝榮雙擺了擺手,道:“老毛病。”
榮雙看世宗閉著眼睛,忙就道:“聖上,您這會兒能視物嗎?”
世宗睜開了眼睛,道:“朕的眼睛無事。”
榮雙看世宗的雙眼不是很清明的樣子,不相信地伸手在世宗的眼前晃了晃,看世宗的眼珠跟著他的手動了,這才對世宗的眼睛放了心。
給讀者的話:
770喪心病狂
榮雙在中軍帳中為世宗看診的時候,回到了後軍營裡的白承澤得到了,安元志將帶五萬精兵先行的訊息。
白登頂著鼻青臉腫的一張臉,衝白承澤笑道:“爺,這下子五少爺就得先走了。”
白承澤嗯了一聲,殺了施武,一是為滅口,二就是要讓他的父皇感覺到軍心不穩的壓力。施武這個太監的死,他的父皇不會在乎,不過他的父皇絕不能容忍軍心不穩,調走安元志,是他的父皇必然會做的事。
“爺,”白登說:“這下子後軍是不是就是爺的天下了?”
“不可能,”白承澤說了一句,跟白登道:“你去伺候夏景臣吧。”
白登看白承澤也沒什麼高興的神情,不敢再多說了,退了下去。
白承澤在白登退出去之後,才冷笑了一聲。比起安元志這個女婿來,他的父皇還是更願意相信他這個兒子,這是一件好事,白承澤在心裡想著,不管上官勇把誰弄到後軍營裡來,這個人都不會像安元志這樣,讓自己施展不開手腳,畢竟安錦繡只有安元志這一個同胞弟弟。
安元志跟著上官勇出了世宗的中軍大帳後,沒有回後軍營,而是跟著上官勇去了前軍營。
他們一行人到了前軍營時,上官睿站在上官勇的軍帳前,揹著手,冷著臉,正在帳前來回走著,看到他們到了,才停了腳步。
上官勇下了馬,看著上官睿道:“怎麼了?”
上官睿看看上官勇身後的安元志,說:“我們進帳說話吧。”
一行人進了上官勇的軍帳後,沒有放暖爐的軍帳,跟帳外是一個溫度,安元志搓了一下膀子,袁威直接就打了一個噴嚏。
“冷?”上官勇問安元志和袁威道。
袁威搖頭。
安元志卻說:“這帳篷扎的有什麼用?還是能凍死人。”
上官睿蹲下身,往暖爐裡丟了幾根木頭,點著了火,把這個不大的暖爐燒了起來,看了安元志一眼後,說:“你這麼不經凍,你明天怎麼下河游泳?”
安元志說:“那你就讓菩薩保佑我凍不死吧。”
袁威說:“少爺,我跟你一起先行嗎?”
上官勇道:“你和老六子他們,跟著元志一起走。”
安元志說:“我們這幫人都走了,後軍營怎麼辦?我的天,那裡放的可都是糧草啊,聖上就不怕白承澤為了皇位喪心病狂嗎?”
袁威好奇道:“怎麼個喪心病狂法?”
安元志說:“往軍糧裡放點藥,他想毒死誰就毒死誰啊。”
袁威瞪大了眼睛,說:“五殿下真會這麼做?”
上官勇道:“你不要聽他瞎說。”
上官睿在安元志的身邊坐下了,說:“五殿下要真這麼做了,害得皇家丟了江山的罪人,誰還敢把他捧到皇位上去?”
安元志說:“你們就不信我的話,這個人弄死了才好。”
上官勇嘆氣。
上官睿說:“可是我們現在弄不死他啊,你光說有什麼用?那個夏景臣都還活著呢。”
“你什麼意思?”安元志說:“你這是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