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老虎婆喝道:“胡說!他明明給我治傷,是他救我的命,他怎麼會打傷我?你快放他出來!”老虎婆於傷後事情卻是記得十分清楚的。她對李德尚怒目而視,大有要出手相強的意思。
網如君再也忍不住了,向李德尚道:“我已落在你手中了,你又何苦再嫁禍給我?她雖然記憶全失,卻並非神志不清,你想顛倒黑白也沒那麼簡單!”
李德尚朝如君叱道:“住口!你這惡徒還想矇蔽老前輩……”
那牢裡的老者亦嘆道:“你如此作孽,就不怕報應臨頭?”
李德尚轉首怒喝道:“住口!你這老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模樣?若非為了‘永字八法’……”他時時注意著老虎婆的神色,見其果然是一聞“永字八法”就已出神忘我,他突地一欺身,右手食指直往老婆腰間“章門穴”點去。
如君與那老者同聲叫道:“小心——”
老虎婆猛然驚醒,扭腰一閃,右手食指點向李德尚右手“虎口穴”,腳下滑開半尺,已然脫得李德尚的偷襲。她這情急間反守為攻,恰到好處,反較平日武功更為精純。
第二十四章、洞天腹地——16
老者拍手叫道:“好一指‘畫龍點睛’!”正說間,只見李德尚手腕翻轉,變指為掌斜切老虎婆腕脈。老虎婆手腕一縮,五指曲成虎爪狀反抓李德尚手腕。老者驚道:“虎爪功!”
李德尚退後半步,避開老虎婆虎爪功,腳下“雞腿步”雙腳連踢老虎婆膝關節,右手食指由下而上直劃老虎婆面門,口中笑道:“你此刻才看出她的來歷?”
老者挽住鐵鎖鏈噹噹直響,雙目眨也不眨的盯著老虎婆與李德尚拼鬥的每個動作,彷彿連呼吸都停止了。只見老虎婆全神貫注,見招撤招、進退有法,絲毫不受外界影響。她於別的事物不記得了,對自己一身武功卻未曾忘記分毫,這仿成了她本能一樣,想也不用想,信手揮灑應對巧妙。
李德尚不料老虎婆失去記憶過後,武功反比以前更為精純高明瞭,十數招下來竟沒佔到半點便宜。如君細心觀看,見李德尚與老虎婆二人多以指法相攻,出招之間都不曾使滿,只到七分就應著對方的應對而變化了。其間,老虎婆多夾以五虎寨的虎爪功與斷門刀法,招式凌厲狠辣。而李德尚在指法中卻是參入了拳、腳、掌、爪……諸多路數,招式應變層出不窮、精妙絕倫!漸漸的,李德尚的身形越來越快,出手的招式也變得狠辣迅疾起來。如君心道:“他這出招快若閃電,旁觀已是難以揣測,自也難怪那日我與他相鬥根本無從應變!”
老者看得心急火燎,忍不住高聲叫道:“小心!這是‘永法八法’!”
老虎婆聽到“永字八法”又是微微一愣,只那麼眨眼之間,已被李德尚瞅準機會一指戳在肩頭,頓時整條左臂變得痠軟無力。她側出右半身單手禦敵,被李德尚迅疾的招式迫得連連後退。
如君暗自嘆道:“若全心一意應敵,李德尚急切間也難贏得如此順暢。他這“永字八法”看上去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出手快若閃電,招式變化無跡可尋。老虎婆武功雖高,卻被這老頭兒分了神兒,她這單手應敵倒和我那日同李德尚相鬥差不多了。”
老者長長一嘆,心知自己這出言提醒,反使老虎婆分了心神而著了李德尚的道兒。李德尚年富力強,就算老虎婆沒分神受那一指,也不是李德尚的對手,當日在京城外一場拼鬥,她就是敗在李德尚的“永字八法”之下,如今狀況更是不堪了。
李德尚的身形時東時西、忽左忽右,進退之間飄浮不定、形若鬼魅,突地長笑一聲,身形暴退,老虎婆已是癱倒於地!李德尚負手立於老者柵門外,笑道:“怎麼樣?你可還是不願說出‘永字八法’?”
如君與眾人都明白,李德尚若從老者處得了“永字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