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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龍微微皺眉,眼前這女子聲音雖然酥媚,星眼流波,但隱約之中卻透出幾絲殺意。
枯榮大師緩緩說道:“何教主,我等雖然中了毒,但也未必懼你五毒教。”
何鐵手笑道:“那是啦,天龍高僧們的‘一陽指’,小女子可是仰慕得很呢,所以才不得不暗下這毒手。嘻嘻,小女子其實不過是受人之事,終人之託罷了呢。”
枯榮大師腦門冒出幾絲熱氣,強自運功逼著體內的毒素。
只聽何鐵手酥聲說道:“嘻嘻,我只代人問枯榮大師一句,倘若延慶太子尚在,大理的皇位,該當如何?”
保定帝段正明不得不開口道:“延慶太子?他……他不是死於奸臣楊義貞之亂麼……”
何鐵手笑道:“我此般問,自然是受那延慶太子之託啦,你還不明白麼?”
慕容龍走上前去道:“段皇爺,枯榮大師,其實延慶太子便是那西夏一品堂,四大惡人之首‘惡貫滿盈’,前些天捉住段世子的,正是那人。”
段正明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延慶太子是我段家的佼佼者,只是那次大亂尋不到太子的蹤影,這才另立他人……”
何鐵手咯咯一笑,目不轉睛的盯著慕容龍,嘖嘖讚道:“好俊俏的郎君!沒想到在這天龍寺,也能遇見如此人物。”
慕容龍一張摺扇,微微一笑道:“江南第一家,惜花我行二,在下慕容龍。今日恰好做客天龍寺,得一睹何姑娘芳容,亦是三生有幸。”
何鐵手竟然有些嬌羞,掩嘴輕笑道:“好郎君,嘴兒真甜。”
慕容龍道:“保定帝段正明,繼位這些年來,大理不興兵戈,國泰民安。何姑娘亦是雲南之人,又何必搞得天下大亂?那段延慶自號‘惡貫滿盈’,由他繼位,豈不是陷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何鐵手美眸微微綻光,抿嘴笑道:“是嘛?既然慕容公子這般說,那麼……”
“教主!可別被這小白臉給迷倒了!”一個低沉蒼老的女聲打斷了何鐵手的話語,慕容龍循聲而望,只見她滿臉疤痕,猙獰不堪。
何鐵手道:“姑姑,我心中自有分寸。”
慕容龍心中瞭然,這被毀容的女子定然是那何紅藥了。
何鐵手道:“慕容公子,今日大理段氏高手盡皆陷在我們五毒教的手上,你當真要為他們出頭?其實我也不會要了他們的性命,只要保定帝答應退位讓賢,這事也就算啦。”
慕容龍道:“大理段氏曾有大恩於我,如今天龍寺有難,我又豈能袖手旁觀?何姑娘,咱們既然如此投緣,不如你交出解藥,大家化敵為友如何?”
何鐵手粉影微晃,轉過身姿,回眸一笑道:“慕容郎君,你追得上我麼?”語聲方畢,她已竄到七八丈外。慕容龍心中一讚,五毒教主的輕功亦是非凡!
慕容龍足下一點,提氣疾追。何鐵手毫不回顧,如飛奔跑,往寺外追去。兩人不停半分,時候一長,慕容龍內力的優勢頓時顯現了出來,腳下加勁,片刻間追過了頭,趕在何鐵手面前數丈,迴轉身來。
何鐵手咯咯嬌笑,說道:“慕容郎君,果然好身手,人家沒看錯你哩。”此刻夜色漸暗,只見她長袖掩口,身如花枝顫嫋。
慕容龍卻不敢有絲毫大意,知道此等蛇蠍美人,笑得越是燦爛,出手便越是狠毒。“何姑娘,卿本佳人,又為何這般舞刀弄棒,實在大煞風景。”
何鐵手嬌滴滴的道:“只要慕容郎君勝過我,咱們便一笑泯恩仇,化敵為友,如何?”
慕容龍笑道:“如此甚好!否則要對何姑娘如此佳人下手,亦是於心不忍。”
何鐵手呼的一聲,將腰間一條軟鞭抖了出來,微光中但見鞭上全是細刺倒鉤,語氣關切體貼的說道:“慕容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