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間流逝,很快過去了三天,三天來,白小純一動不動,可他的身體卻沒有繼續消耗元氣,甚至還在緩緩地恢復。
唯獨身上的氣息,從悟定那一刻起,就消失不見,彷彿魂不在體內,融入天地內,歸入虛無中。
在三天前閉上眼睛的那一瞬,他目中的茫然,是心神的表現,他整個人,的確是茫然了,沒有時間的概念,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只記得,腦海裡那片鱗甲終於被勾勒出的瞬間,他眼前的雕像,如同活了一樣,帶著蠻荒的氣息,站立著身體,以它的右爪,要去撕開一個世界。
似乎真的撕開了虛無,而他的意識,也被這虛無吸走,出現在了一個虛幻的世界裡,他帶著茫然,腦海一片空白,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因何而來,只是在這虛幻的世界中飄蕩。
直至他看到了在這虛幻中,出現了一個龐大的身影,這身影之大,難以形容,與其比較,白小純覺得自己彷彿連一個鱗片的大小都不如。
這驚人的身影,赫然正是雕像所凝的那隻如鱷魚一般的巨獸。
棲息在虛幻的世界,抬起頭,向著蒼穹,向著天空,向著一個似乎看不到身影,彷彿不存在的生命,抬起了右爪,驀然一抓。
如同開天闢地,轟鳴之聲滔天迴盪,白小純呆呆的看著巨獸,怔怔的看著那一爪撕開的蒼穹,腦海嗡鳴,所想全部都是這一爪。
甚至若這一刻白小純記得自己是誰,那麼他會立刻發現,這一爪……竟與鬼牙施展鬼夜行時,有那麼幾分相似之處。
在白小純於這虛幻中時,外面的世界,時間在快速的流逝,超過了北岸大多數弟子所判斷的五六天,達到了十天。
十天來,北岸弟子每天都會來到試煉臺四周,去看向白小純,尤其是內門弟子,更有不少索性在四周選擇了打坐。
北寒烈等人,就在其中。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白小純的悟定到了第十天,一個個心中都沉默複雜,而相比於沉默的內門弟子,北岸的外門,則是傳出陣陣譁然。
“居然達到了十天!”
“不過想要超過鬼牙大師兄的二十七天,是不可能的!”
在這外門弟子紛紛議論中,時間再次流逝,第十一天,十二天,十三天……慢慢的,到了二十天!
北岸已經徹底的震動,這一次,所有的外門弟子都被白小純這裡震動,紛紛強烈的關注起來,他們很想知道,白小純……能否達到鬼牙的二十七天。
“絕不可能!!”
“他用了鬼牙大師兄五倍的時間才悟定,資質可見不如鬼牙大師兄,所以他絕不可能超越!”
這樣的聲音,在北岸有很多,即便是內門弟子,也有一些人如此認為,可慢慢的,當第二十二天,二十五天到來時,這些聲音都消失了,化作了駭然與被震撼的沉默。
在第二十六天的黃昏,在無數人震撼中,北岸試煉臺的半空中,飛來了一道黑色的長虹,化作了一個穿著黑袍的青年。
正是鬼牙!
他原本在閉關,為築基做最後的準備,可卻受到了同門的傳音,知曉了白小純的事情,這才出關來看。
整個靈溪宗的弟子裡,只有白小純,才會引起他的注意,此刻他剛一出現,頓時被四周弟子認出,這些弟子無論是內門還是外門,一個個神色內露出敬畏,甚至還有恐懼,連連抱拳拜見。
“拜見鬼牙大師兄。”
即便是北寒烈等人,也都紛紛拜見,這些聲音融在一起,迴盪四方,可鬼牙卻彷彿沒有聽到,置若罔聞,他的目中,只有一個人,白小純。
凝望白小純,鬼牙目中漸漸露出奇異之芒。
“我是從獸爪利尖開始觀摩,勾勒在腦海中後,進入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