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遠越好。因為她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不需要再來一個相信不可知論的神漢,打擾她那些本分的好天主教徒。”
“她居然說這種話?”
“說實話,這些話不是對你說的。以上是佩雷格里諾主教對她說的話,她表示贊同。可你得理解她,她的工作就是表示贊同。哪怕你當面告訴她天主教徒都是崇拜偶像、滿腦子迷信的傻瓜蛋,她可能也會嘆一口氣,說道:希望你不要在公開場合說這些話。”
“別拖延時間,繞來繞去的。”安德道,“你一定掌握了什麼我聽了不高興的壞訊息。”
“娜溫妮阿取消了召喚代言人的請求。這是她發出請求五天後的事。”
按照星際法律的規定,一旦安德響應她的請求踏上旅程,法律從此便不認可任何撤回請求的要求。但儘管這樣,這個事件仍然改變了一切。二十二年之後,盧西塔尼亞不會有人急切地期待著他。對他的來臨,她心中只會充滿恐懼。她改變了主意,可他還是來了。她會因此憎恨他。他原以為她會像接待老朋友一樣熱烈歡迎他,可是現在,她將比當地的其他天主教徒更恨他。“其他的呢?有沒有能讓我的工作容易點兒的訊息?”
“這個嘛,也不全是壞訊息,安德魯。你瞧,過去這些年裡,另外有些人也要求給他們派去代言人,這些人沒有撤回請求。”
“哪些人?”
“這可真是天大的巧合,他們是娜溫妮阿的兒子米羅和女兒埃拉。”
“他們怎麼可能認識皮波?為什麼要我替他代言?”
“哦,不,不是為皮波代言。埃拉六週前才提出要求,代言物件是她的父親、娜溫妮阿的丈夫馬科斯·希貝拉,大家平時都叫他馬考恩。他在一個酒吧裡摔了一跤,再也沒能爬起來。不是酗酒而死,他有病,器官壞死,於是翹了辮子。”
“我很替你擔心呀,簡,你的同情心太豐富了。”
“同情是你的專長。我只懂怎麼在有組織的資料結構中作複雜檢索罷了。”
“那個男孩呢?他叫什麼來著?”
“米羅。他是四年前提出的請求。為皮波的兒子利波代言。”
“怎麼會……利波的年紀肯定不會超過四十——”
“他那一行對長壽一點好處都沒有。他是個外星人類學家,你明白了嗎?”
“豬仔們難道——”
“和他父親的死法一模一樣,連器官的擺放都一樣。你來的這一路上,三名豬仔被以同樣的方式處決了,不過處決地點離圍欄大門很遠。豬仔在被處死的同類身上栽了樹,人類卻沒享受到同等待遇。”
連續兩代,兩位外星人類學家都遭到豬仔的謀殺。“星際委員會有什麼決定?”
“這可是個相當難作的決定呀,一會兒這樣,一會兒又那樣。利波的學徒到現在還沒讓轉正。一個是他女兒歐安達,另一個就是米羅,就是他要求派去一位代言人。”
“他們還在繼續接觸豬仔嗎?”
“正式說來,沒有。關於這個問題還有過一番爭論。利波死後,委員會禁止每月與豬仔接觸一次以上,但利波的女兒堅決拒絕執行這個命令。”
“他們也沒有撤掉她?”
“加強對接觸豬仔的限制的意見雖然佔多數,不過這個多數實在少得可憐。至於處罰她,根本沒有什麼佔多數的意見。他們擔心的只是米羅和歐安達太年輕了。兩年前,卡里卡特的一群科學家被派赴盧西塔尼亞。只要再過微不足道的三十三年,豬仔的事就由他們接管了。”
“這一次他們知道豬仔殺害外星人類學家的理由嗎?”
“一點頭緒都沒有。不過,這正是你去那裡的原因,不是嗎?”
這個問題應該很容易回答,但蟲族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