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人,恐怕是要死也沒那麼容易。
而等他看清楚正中間那個人的臉孔後,豹子靈抓住韁繩的那隻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怎麼會是他?
那個讓他遍尋不著,以為是奸細的小花匠竟然就是他?!
豹子靈瞠大的雙眼沒有叫旁人見著,但是這仍舊無法掩蓋他內心的震驚。
隨即他發現一切都對了,原本想不通的事情現在都通順了。
難怪他不同自己說話……
難怪他會出現在那裡……
難怪自己怎麼找也找不到他……
原來如此。
豹子靈終究是豹子靈,經歷過短暫吃驚以後他的心情便快速平覆了。只是對於眼前的人他無法再和此前一樣冷酷的思索著種種折磨他讓他乖乖聽話的方法。
這個小花匠……不,是慶國的沈煙,讓他不想那樣冷酷的對他……
罷了,他到底是王中意的人,自己再怎樣生氣也是不能動他的。
成功說服了自己的豹子靈終於感覺從心底裡鬆了一口氣。可隨即他又是苦笑著微微搖頭,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的改變還是在笑什麼。
他望著眼前已經擺開殺陣的他們和被二人護在中間的人,高舉起了右手。
身後數十人的箭弩手整齊劃一地舉起了手裡的武器。
這麼明顯的意思,他們不會不懂吧?
豹子靈睨視著他們,希望他們能夠乖乖合作少吃些皮肉之苦。只可惜,對方絲毫不領他的情。
既是如此,他也就不浪費時間了——戰場上的豹子靈向來信奉速戰速決的準則,從來不浪費時間在勸服敵人上。
對他來說,武力就是最好解決之道,兵法等諸如此類的東西不過是增強戰鬥力的工具而已,最終還不是要靠武力去解決問題嗎?
'記住,別傷了中間的那個人。'他
兩眼盯著眼前的三人扭頭朝後面的附講吩咐了這麼一句,隨即靜靜等待著另外二人的死亡。
然而,令他驚奇的是那二人身手很是了得,不僅自己避開了箭雨竟然還有空去保護沈煙。無怪乎他們可以一路帶著他逃竄至此了。
豹子靈深吸了口氣,半睜著眼似乎是在打量著眼前的二人。不出幾秒,他再次舉高了右手手掌,箭弩手快速撤下,一群身著堅實盔甲計程車兵在眨眼的功夫就替換掉了他們的位置。
看著眼前這一幕徐潤言和八伶表面看來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其實天知道他們的背上早已泌出了點點冷汗。
儘管之前他們與豹子靈並沒有接觸,但僅僅看他的氣度他們便知道此人絕對不是個什麼好相與的對手。而真正讓他們認真起來的卻是眼前這些剛剛才出現的計程車兵。他們訓練有素的步調不僅僅是表現出了他們自身所接受的高素質的訓練,同時也更加肯定了他們對豹子靈的看法——這個男人,不簡單。
'趕快投降吧……'豹子靈呢喃一般地說著。
他微眯起了眼看似正在注視著眼前的三人,可徐潤言和八伶卻覺得他的視線大部分時間都不在他們身上,而是在沈煙身上。這叫他們都是不禁移動腳步去減少自己與沈煙之間的距離,也是藉此減少他暴露在對方視線範圍之內的機會。
這個人的目標從頭到尾都是沈煙。
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們把他帶回去。
徐潤言和八伶已經做好了以死相搏的心理準備。
然而,他們一直保護著的人卻站了出來。
二人見自己苦心白費既惱且憂,不約而同地伸手就抓沈煙的肩膀想把他收回羽翼之內。
但是,沈煙躲開了。
他站在兩方人群中間,沐浴在眾人視線之下,冷靜平和的目光射向豹子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