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老爺子守靈之後。就再也沒出過宮,十來天裡日夜守靈,也沒個換洗的時間,不邋遢就是怪事了。
允鐵青著臉進了宮,便一頭衝進了乾清宮裡,也沒理會那些子朝臣和其他阿哥們,一雙眼死死地盯著康熙老爺子的棺槨,眼中的熱淚如同湧泉一般往外冒。張著嘴卻叫不出聲來,整個人如同傻了一般,呆呆地站在那兒。
“喲,大將軍凱旋歸來啦,來、來、來,十哥這兒還有個位置,就跪哥哥這好了。”老十搖晃著大腦袋。刺了允一句。
“哪能呢?十弟說哪的話。十四弟可是大將軍王,怎能跟我等跪一起。得跪前頭去。”老九胤陰陰地附和道。
“混帳!”允縝黑著臉訓斥了一句,起了身走到允的身邊,很是和藹地說了一句:“十四弟,皇阿瑪已經走了,你要節哀啊,來,跪下,給皇阿瑪燒一柱香吧,讓皇阿瑪他老人家走好。”
“是啊。”廉郡王允也起了身,走到允地身邊,溫和地說道:“十四弟,皇阿瑪他老人家走的時候還唸叨著你呢,來,給皇阿瑪上柱香去。”
老三看了看老四、老八,又看了看允,嘴張了張,可到了底兒還是啥話都沒有說,只是低著頭嘆了口氣。^^
允如同傻子一般站著,就像沒聽到允縝、允的話一般,良久之後,突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一般地慘嚎,一頭跪倒在地上,捶著地哭道:“皇阿瑪啊,皇阿瑪,您怎麼不等兒臣回來啊,兒臣想念您啊,兒臣再也聽不到您的聲音了啊,皇阿瑪啊,兒臣來遲了啊……”
一旁主持守靈的張廷玉眼瞅著一幫子阿哥們都沒懷啥好心眼,忙讓侍立在一邊的小太監去通知胤祚,又見允哭得實在是太大聲了,生恐允冒出啥不敬的話來,立刻高聲道:“舉哀!”這一聲令下,滿殿皆哭,一時間哭聲震天響起,將老十四可能的瘋話都壓了下去。
“啟稟聖上,十四爺已到了靈堂,正哭著,張大人讓奴才前來通稟聖上,請聖上示下。”一名小太監匆匆忙忙地走進了上書房,對正跟馬齊商議著朝務的胤祚彙報道。
“知道了,下去罷。”胤祚沉著臉,揮了下手讓那名小太監先退下。
“聖上,若是……若是鬧得太過了只怕不好,聖上……”馬齊有些結巴地勸解道,話雖沒說得很完整,可意思卻是表達出來了,意思是讓胤祚去壓著場面,以防失控。
嘿,讓他鬧,咱倒想看看他有沒有那個膽子,若是敢鬧,就別怪咱手狠!胤祚心中暗自冷笑,頭前讓老十四在驛站等著,後頭讓老十四孤身入城這一系列的事兒都是胤祚地主張,就是想看看老十四敢不敢鬧,有沒有將自己這個新皇帝放在心上,若是老十四不鬧還好,若是敢鬧,胤祚就打算先拿老十四開刀了。胤祚瞄了馬齊一眼,沉著聲道:“不礙事,他要鬧就由他鬧去好了,朕心裡頭有數,好了,不談這個了。嗯,廣東七屍八命案竟然三年沒結案,嘿,這裡頭沒貓膩才是怪事了,朕倒不相信兇手如此明顯的滅門兇殺案一起子官員都不明白?廣東巡撫、臬臺都不必再幹了,馬愛卿拿個主意吧?”
馬齊是剛從牢裡放出來沒幾天,這場牢獄之災可是讓他學乖了不少,雖然明知道廣東那件案子是官場上下勾結、受賄所致,可更明白的是廣東巡撫、臬臺都是老八門下,胤祚這是要藉著這個案子拔除老八的門人了,默默地想了一下道:“啟稟聖上,廣東巡撫富成阿是剛調任,這案子雖說他是脫不開關係,不過……”馬齊偷眼看了一下胤祚的臉色,見胤祚臉上淡淡的沒什麼反應,趕緊接著道:“責成其儘快辦案也就是了,若是就此拿掉,容易……”
“嘿,容易什麼,不就是容易落人口實嗎?有什麼不敢說的,剛調任?若是一兩個月還可以說是剛調任,這都大半年了,有何剛調任可言,朕不在乎讓人說叨,傳旨:將廣東巡撫富成阿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