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首領太監及善撲營劉副將忙急步跑到了弘揚的身邊。
此刻,太和殿的火勢逐漸大了起來,整個大殿的北面全是火頭,沖天的大火將整個夜空都照亮了半邊,火勢漸漸有失控地跡象。弘揚看了眼火場,高聲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但見那些首領太監、善撲營軍官立刻行動了起來。排成十數條人鏈,接力打水。一桶水接連不斷地潑向大火,半個多時辰之後,火勢終於小了下去,大殿雖毀了小半邊,可好歹算是保住了大部。
戌時正牌,激戰了一個多時辰的皇宮漸漸地靜了下來,呆立在東華門外觀戰地溫瑞和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面色暗淡地離開了視窗,默默地走出了房門,心中滿是哀傷之意付出了所有的努力,最終還是沒等來得手的訊號,溫瑞和知道成功已經離他遠去,再也不會有任何地機會了。
民宅還是那間民宅,密室也還是那間密室,廉親王依舊在那兒心神不定地走來走去,始終也坐不下來按計劃,此時該是溫瑞和來報喜訊的時辰了,若是這時分溫瑞和還沒出現,那就意味著失敗的結局,允的心中一片的惶恐。
“王爺。”悄然走進了密室的溫瑞和輕聲地叫了一下,允頓時醒過神來,也顧不得風度,一個健步跳到溫瑞和的身邊,焦急地問道:“怎樣了,先生,到底怎樣了?”
“敗了。”溫瑞和默默了良久,嚅動了下嘴唇輕輕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允如遇電擊般顫抖了起來,喃喃地說道。溫瑞和也沒多做解釋,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默默不語地看著允。
“先生,現如今該怎麼辦?先生可要教教本王。”愣了好一陣子的允惶急地問道。
“王爺不必如此,行大事者自當有失敗的覺悟。”溫瑞和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事到如今,王爺已經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機會了。”
“那……”允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顫著聲道:“先生,我們走,到江南去,本王在那兒還有不少基業、人脈,跟老六來個分庭抗禮也不是不可能,總不能束手待斃吧?”
“來不及了。”溫瑞和蒼白著臉搖了下頭道:“王爺不必擔心自家性命,今上不會殺了王爺地,若是今上要殺王爺,早就殺了,也不會容王爺活到如今,至於溫某已經累了,某受王爺大恩,卻未能助王爺成大事,慚愧不已,只能以死謝罪,某已服了毒,一切都隨風而去罷了,王爺保重!”溫瑞和話音越來越弱,到了最後已是細不可聞,頭一歪,整個身子從椅子上軟倒了下來,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先生。先生。”允著急地扶起溫瑞和,使勁地搖晃著,卻再也聽不到溫瑞和的回答了。允抱著溫瑞和漸漸涼去的身體,眼中的熱淚不由自主地淌了下來。好一陣子傷感之後,將溫瑞和的屍身放在椅子上,鞠了個躬,轉身黯然地離開了密室。
夜很深了,京師裡各處的激戰早已平息,街上靜悄悄地連個人影都沒有,惶恐不安了大半宿的京師百姓總算是進入了夢鄉。不過允卻沒有睡覺,正自在一間書房裡會著客。
“曹先生,讓你久等了。本王很是過意不去。”允已經恢復了往日地瀟灑風度,輕搖著摺扇笑著說道。
“草民不敢。”一身儒裝地曹限東很是恭敬地欠身答道。
“曹先生不必客氣,唔。知道本王為何深夜請先生到此嗎?”允輕笑了一下道。
曹限東面色平靜地道:“草民略知一、二。”
“哦?說說看。”允略有些子詫異地問道。
“王爺這時分叫草民來此,想必王爺是敗了,既然王爺敗了。那有些東西該過手地,王爺自然會有所交待的。”曹限東平靜地回道。
“哦?哈哈哈……”允爆發出一陣大笑,饒有興致地打量了曹限東好一陣子之後才說道:“不錯,你是個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