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人越吵越上癮,越罵越難聽,總而言之這些年頭肚子裡積累起來的髒話粗話能吐的都被她們一股腦全部吐了出來。
“頭很痛,頭真的很痛……”愛爾蘭腦海中反覆叨唸著這句話。
其實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是最清楚的,作為當事第三者,他敢拍胸脯肯定這件事確實是因主神芙麗婭而起,至於澤雷特和樊賽爾——一個是名至實歸的受害人,另一個則是自我以為的名至實歸的受害人,至於氣呼呼了一整天的安德頓,整件事根本就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人雜事多,雖然這群人堪稱光明領域最重要也是最強大的主要力量,但是人際關係這一道複雜的課題還是在他們身邊不知不覺中悄然上演。
“主神還有樊賽爾,你們兩個休息一下聽我說兩句吧。”兩個人正吵得熱火朝天,愛爾蘭心道既然主神親自出面了,有些事只需點一點也就解決了。他剛剛還出去看了看澤雷特,我們可憐的天才此刻正綠著一張臉在哪裡坑地瓜,此情此景立刻使愛爾蘭聯想到生活在橫跨帝都兩岸那座大橋底下的乞丐……
“進去吧,外面風大小心感冒。”愛爾蘭憋了老半天,總算憋出了一個理由
“感冒……”澤雷特表情怪異的笑了笑,說道:“我還就真忘了感冒是什麼滋味。”
靠著澤雷特就地坐了下去,愛爾蘭也是一臉沉悶的說道:“我知道你委屈,可有些事就是會這樣,在一起的人越多鬧出的矛盾也就越多,畢竟人非聖賢,都是有一己私念的。而且事到如今我才知道,所謂的神也就是實力強一些罷了,至於本性嘛……”嘆了口氣,愛爾蘭道:“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明白了,我依舊還是我。”
“謝謝你愛爾蘭。”看了愛爾蘭一眼,澤雷特很誠懇的點頭說道:“還記得我們相遇的第一天嗎?”
“我們相遇的第一天?”望著天空尋思了一番,愛爾蘭抿著嘴開心的笑了起來:“是啊……回憶總是美好的,記得那天來的還有賽瑞斯吧?”
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澤雷特眯縫著眼睛,說道:“嗯沒錯,然後是我們一塊出去打仗,回帝都之後我被大哥掃地出門,之後又遇到了安德頓,四年的傭兵生涯讓我徹底懂得了人心是最難以預測的東西。”
“你和安德頓的對話其實我都聽見了,剛開始我還不能理解,不過現在我真的想通了。”從腰間的挎包裡掏出兩罐酒,扔了一罐給愛爾蘭。
“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個酒鬼。”擰開瓶罐,愛爾蘭打趣道:“你都死了快兩年了,這酒不會壞了吧?”
“這些酒是我帶著替傷口消毒用的。”澤雷特有陷入了沉思。
“咕咚咕咚!”灌了兩口,他倆眼不眨一下的望著前方,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道:“這些道理也是我在皇家軍事學院讀書的時候學的,我本來以為我會和愛麗絲結婚,然後生兒育女繼續做我的貴公子。”嘆了口氣,澤雷特頗有些自嘲意味的笑說道:“只可惜這些終究只是南柯一夢。貧民也好,貴族也好,強者也好,就算是神,說白了也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葉孤舟。有這麼一段時間我也和許多人一樣把自己想得很偉大,其實現在想來,做個偉人遠遠不如做個犯人來的快樂。事到如今我才明白,當年的羅蘭塔法爾十四世他並未有什麼過錯,真正錯誤的是那些打著正義的旗號妄想推翻帝國使自己坐上帝皇寶座的野心家。”
笑了笑,愛爾蘭問道:“怎麼會想到這些的?”
“醒來之後我就一直在想這些問題,好在才一天我就徹底領悟過來了。”
“哦?不如說出來讓我也聽聽?”
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澤雷特說道:“想過沒有,所謂的正義只是弱勢群體求生yu望的體現,就算當真推翻了眼前的統治者,登上主宰之位的那個人恐怕也會變得和以前那一位主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