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
羅漾是這麼判斷的,但很不幸,自己現在巨清醒,甚至還想再從天鵝講師這裡多買幾課時:“你和莫莉說藏在心裡的東西是有形狀的,也是因為看見了黑暗圖景?”
方遙淡淡點頭。
羅漾:“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能看見藏在人心裡的東西,就是這些在你眼裡會變成一種‘圖景’?”
“不是所有,只有黑暗面。”
“可是莫莉藏在心裡的是張雅樂和顧寧交往,這算什麼黑暗面?”
“我看見了憎恨。”
夜靜得要命。
床那邊的於天雷單是聽著,大腦cpu已經完全燒了,自己的兩位隊友好像在聊一種很新的東西。
羅漾有點意外,細想又沒那麼驚訝。
莫莉恨顧寧在張雅樂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退縮。如果她知道顧寧親眼看見了張雅樂畫那幅畫,卻不肯出來作證,憎恨恐怕還要翻倍。
“憎恨的圖景……是什麼樣的?”
羅漾很想知道,但也沒什麼信心方遙會乖乖回答,純粹是問問試試,畢竟共同為主線支線奮鬥了大半天,又一起忍飢挨餓,現在彼此更熟悉了,天鵝同學明顯不再像白天那麼高冷,開始暴露本性……不,是敞開了那麼一點點心扉。
方遙:“每個人的都不一樣,莫莉的……”
羅漾:“?”
天鵝同學努力回憶中:“……”
羅漾:“距離我們跟莫莉說話,才過去不到一個小時。”
方遙不以為然:“為什麼要記住這些。”
羅漾被問的一怔,對啊,為什麼要記住這些人心的黑暗面?如果方遙真的能看見每個人的黑暗圖景,那不等於一天到晚都被這些負面的東西包圍,想擺脫還來不及呢。
“忘了好,”羅漾果斷放棄,“當我沒問。”
方遙抬眼:“哦,想起來了。”
羅漾:“……”是不是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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