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輕輕的說道:“我,當然想。”
話音剛落,一旁的葉飛便轉身走了。
我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裴寧遠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裴元灝微笑著看著他,說道:“這些年來,朕也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你,如今你終於認祖歸宗,朕心甚慰。太妃年事已高,不宜操勞,從今往後,你就好好的在這裡侍奉太妃頤養天年。朕加封你為陝西都指揮使司,西安府諸軍皆歸你管轄。”
裴寧遠道:“是。”
我愕然的抬起頭來。
他竟然直接就把魏寧遠,不,是裴寧遠任命為陝西的都指揮使司?
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雖然我知道,現在他要極力的表現出一個寬宏大量的帝王,慈愛的兄長,孝順的兒子的角色,但是直接就讓裴寧遠擔任陝西的都指揮使司,要知道,關中平原八百里,是中原最為重要的軍事要地,這個地方更是緊扣著西川的門戶,如果稍有不慎,川陝一線,很容易出大事的。
對於裴寧遠的忠孝節義,我從來都不懷疑,這麼多年來他能堅定的走在這條路上,也的確是因為出自劉毅門下,絕無卑劣小人,如果是他作為“魏寧遠”的時候,裴元灝這麼重用他,我一點都不會奇怪,但現在,他從魏寧遠一下子變成了裴寧遠,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官員,甚至是平民白衣,突然變成了皇子,變成了寧王,裴元灝竟然還給了他那麼大的權力。
他對這個剛剛才認祖歸宗的兄弟,是不是也太信任了?
我下意識的蹙了一下眉頭,轉頭看向輕寒,想要說出我心中的疑惑,卻見他的嘴角掛著一點淡淡的笑容。
我問道:“你笑什麼?”
他說道:“我笑,皇帝畢竟還是皇帝,在這個時候,他還是很清醒的。”
“什麼意思?”
“你接著往下看吧。”
我又皺了一下眉頭,沒有多問,在回頭的時候,裴元灝已經抬起頭來,對著前方明顯已經有些慌亂了的王一衽說道:“你也辛苦了。”
“……”
“這兩年,你兼任都指揮使司和提刑按察使司,現在,也該歇一歇了。”
話音一落,一隊如狼似虎計程車兵突然從他的車駕背後衝了上來,在那些守軍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之前就圍住了王一衽,將他拿了下來。
原來,他是在陝西兼任提刑按察使司和都指揮使司,難怪他能調動軍隊了。
不過現在——
王一衽這個時候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氣,整個人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似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裴元灝站在車駕上,彷彿站在雲端一般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皇上……”
王一衽癱軟在地,還想要說什麼,可那些士兵哪裡還能等他開口,立刻便連扶帶拖的將他帶走了。
剩下賀蘭弼站在那個地方,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變得兇悍了起來。
很明顯,雖然剛剛裴元灝並沒有真的到行宮,可是對於那裡發生的事,他了如指掌,必然是要收拾這些人的。
等到王一衽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人海當中,裴元灝的目光便慢慢的移向賀蘭弼了。
這一刻,所有的人都緊張了起來。
周圍的老百姓還不明白,可我們太清楚了,解決完了官員中的叛逆之臣,這些跟他對著幹的豪強士紳,他怎麼可能還容得下?
但,如果真的要在這個地方對起來——
朝廷的兵馬,他可以收回,可賀蘭弼這些人,他們都是有自己的兵馬的。
在西安府內打起來,至少現在看來,絕對不是好事。
但是,留下他們,必然是個禍患,且不說其他的,他們在行宮“兵諫”,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