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說他不是就不是。”
步天音無奈的“嘁”了一聲,問他道:“別扯來扯去了,找我來到底要說什麼?”
雲長歌道:“東皇要見你,最遲今晚,他會派人接你進宮。”
步天音挑眉奇道:“他要見我做什麼?”
雲長歌道:“你這般會揣測別人的心思,怎麼不自己去想?”
“那我回去想了。”步天音也不追著他問,說著便起身,示意南織跟她回去。
步天音走後,雲長歌的面色一如方才淡然如水,雲淡風輕。雲楚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有說。
過了良久,雲長歌忽然起身,吩咐道:“進宮。”
雲楚怔道:“公子為何如此著急?”
雲長歌道:“是東皇等不及了。”
雲楚仍然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糊塗樣子,雲長歌指了指樓下大街,道:“海河在去步府的路上。”
此話一出,雲楚頓時瞭然。那海公公是東皇身邊的大太監,平日對東皇寸步不離,深得東皇信任。如今他出現在街上,必是去步家下旨意了。
果然如雲長歌所料,步天音前腳剛踏進望天樓,東皇的旨意就隨之而至。她簡單的收拾了包袱,步名書這段時間都待著家中,囑咐了她幾句,雖然不明白東皇此舉是何用意,但絕不會是什麼好事,他千叮萬囑告訴步天音,一切要以她的安全為重。
步天音上了隨海河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入了宮,清乾殿前,一股淡淡的藥香縈繞。
步天音沒有穿宮裝,反而是一襲簡單素雅的白色長裙。袖口、裙襬籠著一層淡淡的粉色輕紗,領口繡著幾朵銀色的茉莉,高貴又不失優雅。
進得大殿,才發現寥寥的只有幾個宮人在侍候,東皇斜靠在榻前微闔著眼,已然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有宮女點燃寧神的薰香,一縷一縷白色的輕煙自銅雀雁魚香爐中飄出,在空氣中纏成了千絲萬縷。
海河引領步天音行至不足東皇三米處,榻上之人忽然睜開了眼,目光十分冷厲,生生帶著他這把歲數不該有的森然。宮女嚇得通通跪在了地上,殿內氣氛頓時變得緊張兮兮。
東皇用力咳了咳,才揮手讓她們退下,海河站到了東皇身側,步天音這時方福身行禮,盈盈道:“民女參見東皇陛下。”
東皇凝了她半晌,笑道:“起身吧。丫頭不必行禮,來,走近些,讓朕看看你。”
步天音站在原地不動,笑盈盈道:“天音聽說,陛下身旁不準人近三步之內,天音不敢逾越。”
東皇笑了笑,也未再要求,“你倒是與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了,你還是個小丫頭的時候,可喜歡跟在朕身邊了。”
步天音虛偽的賠笑,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暗罵他:老色胚!
東皇笑得倒是慈眉善目,可那笑意卻有九分的做作:“思安一事是朕有愧於你,你可願意——再嫁?”
步天音在心裡默默笑了。果然,就知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他找她來,是又要給她賜婚。
步天音微微欠身道:“天音不敢有非分之想。天音自知名聲不好,長得也有缺陷,不願再給別人家添堵。”
東皇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住,他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步天音說出來的竟然是這樣一番自毀的話,短短兩句話竟讓他無言以對。東皇沉默了須臾,便恢復笑容:“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日後再商議。今日朕找你來不為別的,只是嫣兒想學劍術,四方打聽得知你的劍術不錯,這才央求朕接你入宮小住幾日。”
哦?花語嫣想找她學劍?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好嗎。
步天音眸中閃過幽冷,臉上卻是笑盈盈的應下:“能得到四公主的賞識是天音幾世修來的福分。”她倒是很有興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