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狀。
午後,花語嫣約了雲長歌去看牡丹花,被雲長歌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脫;晚上,花語嫣約雲長歌去戲樓聽戲,被他以雲楚身體不適為由拒絕。
雲楚:公子你這招確定不是和步小姐學的?!
萍水園。
雲長歌的房間內亮如白晝,房頂整整齊齊的鑲滿了夜明珠,珠光柔和明亮,數十把桃花扇半開或開的倒掛下來,琉璃映月,貴氣十足。這裡雖然是一間小院子,可給人的感覺卻是金碧輝煌,無上風光。
那些琉璃桃花扇上繪著山水樓臺,草蟲花鳥,卻沒有仕女圖。房間內唯一一幅人物扇面,便是床頭的多寶格上開啟的一把扇子。
畫上那位容色傾城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步天音的真容。
雲長歌親手畫了這把扇子。
雲楚進來時,被滿目繽紛的桃花扇閃暈了眼球,心細如他很快便發現,原來那每把扇子上都是沒有字的,如今卻多了一個個字跡清秀的名字。
公子居然在每把扇子上都寫下“步天音”三個字!
他悶在屋裡一整天都沒有出去,原來就是做了這個!
雲長歌的臉色有些蒼白,長髮如水僅用一根碧色髮帶束在身後,眉目如歌,豔色傾絕。只是平日裡清俊如雪的容顏,有了三分懨懨。
雲楚撥開面前的花扇,跪地勸道:“公子,身體要緊,您還是儘快回銀月吧!”
雲長歌目不轉睛的盯著這滿目琳琅,輕輕嘆了一口氣。“她如今這樣,你要我如何放心回去?”他放不下她,她一直在快速的成長,卻沒有強大到無需他庇佑的地步。
雲楚道:“步小姐天資聰慧,只是擅長裝傻充愣,偽裝自己,能讓她吃虧的人很少見,不被她氣死才更該慶幸。如此公子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雲楚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不公平的意味,低著頭咬牙說道:“再者說公子對步小姐的心思,她可清楚一分兩分?公子為了她不顧自身舊疾留在金碧,她卻每日只和那個韋大公子出雙入對……”
“雲楚,你多話了。”雲長歌不輕不重的打斷他,伸出素手挑起就近的一把桃花扇,仔細摩挲扇面上那一行細小的字,笑道:“雲長歌捫心自問頂天立地,對她步天音的心思從來不曾掩飾過。她若看不清,我自會替她撥開雲霧。”
他平生僅有的一次相思,自己深陷其中又豈會讓她獨善其身?
雲楚沉默不語,望著這滿室的妖嬈,弱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步小姐看見這滿屋子寫著她名字的扇子,會怎麼樣?
**
沈王府。
綠姬覺得自己最近真是喝涼水也會塞牙縫兒。先是她一箱子的肚兜兒無緣無故被小賊偷了,還做成了“燈籠”點亮天空,她心有不甘,沈王爺卻說事止於此。然後是有個男人三天兩頭的在府外大喊大叫,引了沈二出去,卻只說自己是她在老家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派了人去打他,每次都打不到,他逃得比兔子還快。
她的老家早被洪水淹了,再說她哪有什麼丈夫啊?她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招誰惹誰了。
今日,那個男人又來了,沈思安一怒之下將她關進了柴房。
沈思安坐於書桌前,自第一個抽屜取出了繡帕、一把沒有鞘的銀色匕首和一塊碎布。
他最近總是喜歡面對這三樣東西發呆。
他雖然寵了綠姬多年,他卻已明白,綠姬不能留了。上次步天音敢偷她的肚兜兒做成燈籠,讓他沈王府丟了大臉,如今一事看來也是她鬧出來的。她古靈見怪鬼點子多,綠姬定然不是她的對手。
若是以前,他或許會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旁觀,如今他卻沒有心思看她報復綠姬。
東皇病重,“清世家、平國公”的訊息不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