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歷史上都是這樣的啊。
平白無故派個人來,還不是微服私訪,卻也不報姓名。這……什麼套路啊?
站在一邊同樣等著接待的花容則沒那麼多想法,早就聽兒子分析了欽差大臣來的目的跟他家一米米關係都沒有。若是能順便看個好戲,何樂而不為嘛。
在眾人各懷心事中,車隊總算是到了城門口。
先鋒小隊的隊長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小帥哥。只見小帥哥一身銀絲鎧甲騎著一匹白馬腰板挺直地走了過來。
“哪位是縣丞範大人?”聲音猶如黃鶯出谷。
夏唯雅:……黃鶯……???
範思哲也愣了兩三秒,沒聽過爺們兒的動靜兒跟娘們兒一樣俊的。若不是師爺戳了戳他,還真就愣住了。
“正是本官。”上前一步,抱拳。
小帥哥點點頭:“我家大人不喜熱鬧,若有宴會一律推掉。只到驛館下榻便可。”
哎我去,這還了得。油鹽不進的,你是打算引發當地官~員群體排斥麼?童鞋,你這麼拽可是沒朋友的,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啊?
範思哲這會兒臉色有點黑,倒不是覺得沒地方下手,而是覺得自己的面子被撫了。
“範大人也不必為難,我們大人這毛病就連聖上也沒辦法。”小帥哥彷彿覺得範思哲死得不夠透一樣,補上一刀。
眾人:……聖上……
範思哲頓時臉色一肅,心跳到了嗓子眼。放眼全國能讓聖上扶額頭疼卻不會呵斥的只有兩個人。
就算是啟蒙的孩子都知道,虎嘯國有左右兩相。
左相越傾城,25歲拜相,為人正直剛硬,面黑心冷,虎嘯第一狠人。最有名的就是克妻的命格,別管正妻還是侍妾,只要點頭了要嫁給他,第二天妥妥駕鶴西去。有不少人私下都說其實左相大人好男色,可真的看見本人了卻覺得這種男人好男色才有鬼。雖然俊美,雖然英挺,可卻見過他的人卻無法懷疑他的取向。
只能說命運多舛了,可憐虎嘯國堂堂左相年近三十還是雛兒一枚。
你說啥?為毛知道他是雛兒?等你見到他本人那個潔癖樣你就知道,就算是死,人家還要挑著女人死呢。
為了這事當今聖上頭髮都愁白了,自家兒子娶媳婦都沒這麼讓他上火。
範思哲這會兒臉色雪白地看著那輛玄色絲絨帳頂的馬車,神佛保佑千萬別是那位活閻王啊。
心裡祈禱著寧可是右相也千萬不是左相。為什麼這樣想呢?右相大人雖然也是個矯情的,但好歹比左相緩和很多。
右相季貴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兒童。十幾歲就破格入朝為官,放眼望去全國只有越傾城能夠跟他旗鼓相當。年紀不大一顆玲瓏心,智商掏出來比別人體重還沉幾分。
雖然也討厭宴會,雖然也不太合群,但偶爾還有那麼幾天心情好方便說話的時候。
不瞭解的人都以為他孤高冷豔,越傾城卻總說這就是個作死的小妖精。
別怪左相大人如此評價,季貴人確實長了一張妖豔的臉。
自從季貴人滿16歲之後,京城就再也未有女子敢自稱京城第一美女了。這種碾壓式的對比讓無數少女芳心盡碎。她們甚至連羨慕嫉妒恨的力氣都沒有。只消一眼回望,妞兒們就都暈倒在馬路邊上了。
看著紋絲不動的車簾子,範思哲大人這會兒心都焦了。恨不得一把掀開早死早投胎。
傳令的小帥哥似乎極其享受別人猜測到底是那位來找茬的忐忑心情。笑眯眯的看著眾人五顏六色的臉暗爽不已。
“朧月,去驛館。”一道清冷低沉的聲音從車簾中傳來。
冰冷的彷彿三九天的海,也讓等候的眾人彷彿墜入冰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