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總有人仍舊是甘之若飴。

鳳殤也好，長歌月也罷，是孽何嘗不是緣呢。

鳳殤進去內殿的時候，那些下跪的人早已經被黑大譴走了。

鳳殤慢慢走進去，每一步都走的很認真很認真。

這是靠近她的步伐，所以他要走的極穩，不能吵醒了她，亦不能因為腳步而輕慢了她的心跳。

長歌月靈魂並沒有損傷，但是卻很是疲憊，所以這次和上次的昏迷不同，或者說她只是睡著了更好一些。

睡夢中的長歌月極為寧靜，仙人正是香甜。

鳳殤輕輕理了理長歌月的髮絲，看著這張精緻的容顏，鳳殤自己都不知道他嘴角上揚了多少。

思緒慢慢被回憶所替代。

鳳殤時而輕笑，時而思索，良久才慢慢的道，“那個時候的你，真醜。”

可是卻奪魂攝魄般的迷了他的情，攝了他的心。

鳳殤自己都不知道眼下的他眼底有多少柔情，心底有多少溫暖。

鳳殤輕輕嘆息，若是早知道有今日，不……其實他一早就知道他大概是不能和她白首的。

只是他在賭，賭他或許不會毒發，賭她或許不會那麼愛他。

賭他在擁有了這無與倫比的幸福後，還可以灑脫的離開，以死亡的方式永遠的離開。

可是這一切，似乎……似乎都輸了呀。

他已經不知道有多愛她，天知道他有多捨不得離開她。

有多捨不得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有多捨不得有她呼吸的那片天地。

有多少捨不得，那個叫長歌月的女子。

鳳殤微微閉上雙眼，面上終於有了頹然之色，“月兒……我以為不去想，就可以平靜的享受著最後的幸福，可是……不管怎樣逼迫自己，我都害怕了，在我死亡沉寂的歲月中，在也感受不到你帶給我的幸福了。”

鳳殤輕輕觸碰到長歌月的面頰，“而且……我也害怕，在以後無窮的歲月中，你在沒有歡顏。”

捨不得。

怎麼能捨得。

他的月兒。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月兒呀。

“你大概不知道，最初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本王想到自己大概活不長，就想本王死前一定要帶著你一起走。”只是月兒，你卻是本王這輩子唯一的真實和溫暖。

我……怎麼捨得如此待你。

鳳殤看著長歌月，慢慢的拉起長歌月的手附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月兒，但願我心，但願你心。

“……好在，如今有鳳歌，不然，我如何捨得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鳳殤感覺自己的心竟然好似萬劍錐心般的疼痛了起來。

他對她的愛，那麼突然，可是卻那麼的真實。

不管多少次他回憶起和她的過往，唯美的好似夢境。

如今夢醒，不要緊，他已然甜蜜過。

想著鳳殤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他都不知道原來鳳凌九也可以怎麼磨叨。

☆、第1178章　離開

鳳殤笑了笑，才道，“我給你和歌兒準備好了一處寨子，位於北荒之地，雖然遠離東陌，但是也遠離了無數是非，漠北我沒有歌兒，但是本王知道你和本王的孩子不會在乎這些的。”

“影衛暗位會一直跟著你，醉人谷也可以任你調遣，那些討厭的人就算找到了你也沒有任何法子的，以你為本王給你準備的寨子……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我大概沒有多少時間了，不過這些話我仍舊想在鳳王府和你說，因為這裡是我長大的地方。”

鳳殤說了很久，胸口卻是陡然一變，他強壓住了很久沒有言語。

良久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