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們這裡看傷,也給你們添麻煩了。”
“叔叔您別這麼客氣,醫生治病救人是職業,況且麗飛還是淳風的好朋友,我們自然會盡心盡力。”
……
袁家宅邸後院。
張麗飛站在窗前,隔著窗戶向外翹首以盼。
室內鋪有供暖的地龍,溫煦如春,還有幾盆四季常青的盆景植物,將室內點綴得頗為雅緻清靜。
每逢佳節倍思親,張麗飛已經快一年時間沒有見到父母親了,受到過巨大的創傷,又獨自孤獨地承擔著身心的創傷在他鄉久住……所以幾天前與蘇淳風、王海菲在電話中溝通,想到這麼個絕妙主意後,張麗飛難免心潮起伏激動不已,幾乎是度日如年地期待著父母親的到來。
如今的她,已經不再頭戴帷紗的闊邊帽以遮掩容顏,臉上雖然還有些小的坑窪和發紅的疙瘩,不過已然能明顯看出她以往姣好的面容。原本剃光了的頭上,也已然長出了烏黑的髮絲,只是還未及肩,剪裁後的短髮倒也顯得乾淨爽利。脖頸的面板恢復的最快最好,不仔細看都看不出粗糙了。
院外,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和話語聲。
張麗飛的心猛地提到了嗓眼兒裡,她踮起腳尖探著臉往外看,然後看到了圓門處,袁朗和蘇淳風率先走入,父母親隨後走了進來。
張麗飛忍不住大步走到門口,但想到自己的面板不宜受風寒侵蝕,才停下了腳步。
“麗飛!”徐香耐不住快步小跑到了門前,掀簾而入。
“媽!”
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跟在後面進來的袁朗、蘇淳風,對視一眼,也不好上前勸說什麼,只是面露微笑地看著這對久別重逢的母女二人抱頭痛哭的模樣。最後進入室內的張開達眼眶發紅,強忍著沒有流出淚水,只是仔細打量了女兒梨花帶雨的臉頰後,發現傷勢似乎並不怎麼嚴重,而且看樣子明顯就是那種不至於留下疤痕的狀況,即便是最終會落下些小的坑坑斑斑,稍微一化妝就看不出來了嘛。
“嗯……”張開達輕輕發出一聲鼻音提醒這對沉浸在久別重逢中的母女,道:“哭什麼哭,淳風和小袁還在場呢。”
張麗飛鬆開母親,又撲向父親:“爸……”
“哎哎,不哭啊,不哭……”張開達終於忍不住老淚縱橫。
徐香擠開父女二人,雙手捧著女兒的臉頰仔細打量著,一邊哽咽著說道:“麗飛啊,咋就那麼不小心,燒到了臉,你看看這,這……乖女兒,不哭了啊,你也別擔心,媽媽看得出來,這傷的情況,肯定落不下疤痕的,你肯定還會漂漂亮亮的。”
“嗯,嗯,我知道,媽媽……”
袁朗和蘇淳風兩人愈發尷尬,但也能理解這種狀況。
“淳風,讓他們一家三口先聊著,咱們到後院客廳說會兒話吧,正好我爺爺還有我爸他們,在那裡商量事情,聽說你來的訊息,也說要我把你們接回來之後,請你過去。”袁朗小聲道。
“嗯,好的。”蘇淳風點點頭。
兩人和張麗飛一家三口簡單客套幾句,便轉身走了出去。
後院正堂屋的客廳裡。
袁尊、袁賜欽、袁賜辛父子三人正在慢悠悠喝茶,談論著奇門江湖當前看似平靜實則已然暗流湧動的狀況——當初受到蘇淳風那番模稜兩可,說了好似等於白說,含糊其辭的話所影響,家主袁尊當機立斷,決定與官方那邊虛與委蛇,不表態不反對。隨後沒多久,他們就很快發現,江湖上諸多宗門流派和世家,都從最初的蠢蠢欲動,開始變得含糊不清,直到後來漸趨對於江湖聯盟組建一事的冷淡。
那時候,袁家也已然意識到了什麼,就從虛與委蛇轉變至冷淡推諉。
事後想想,袁尊以及袁家所有人,都後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