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美國的時候,住的附近常常出現街頭少年打架的情況,那邊對於QIANGZHI的管制又不是很嚴,所以常常會有人受槍傷。我閒著沒事兒的時候,就會在社群裡幫忙。那些孩子不願意去醫院,通常都會來到社群裡找義診的醫生處理傷口,我在旁邊幫忙,也就自然而然的上了手。”。
她沒說的是,因為當時還懷著睿睿,對於那些孩子,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將心比心的感覺,一想起自己的孩子,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對那些孩子好,勸他們好好地過,別再弄得自己一身是傷。
所以後來生下了睿睿,事業也有了起色,搬到了條件更好的社群,在有空的時候也依然會回到以前的社群繼續幫忙。
她知道她的力量很微薄,可依然想要為哪怕千分之一的可能出點力,看到有一個孩子回頭,她就高興。
就算那些孩子依然執迷不悟,她也不想他們年紀輕輕的,就因為放任傷口惡化而造成一些讓人後悔莫及的嚴重後果。
可相逸臣聽著,卻很不是滋味累。
那過去的五年,是怎麼也無法填滿的洞,她經歷過什麼,他都一無所知。
看著她為他包紮傷口,臉上堅定地光輝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過去的那種強作堅強。
現在的她,就像悍然不動的磐石,生了根的那麼堅定。
她變了,變得太多,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吸引。
就像是一顆連城的翡翠,只有淡淡的沉澱光澤,遠沒有鑽石那麼耀眼,卻仍然能吸引著懂得欣賞的人不斷地靠近,卻遠不是那麼好摘取的!
相逸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就看到她的唇開開合合,耳邊傳來她好聽的聲音:“你好歹也算是公眾人物,去醫院的話,雖然裡面沒有子彈,可是看你的傷口,醫生也能推斷出來,徒增一些無謂的負面新聞,對你不利。”
她冷靜的分析著,相逸臣卻心中鼓動,看似簡單的言行,卻是在替他著想。
什麼時候,她的想法竟然這麼全面了!
他饒有興趣地盯著她,就聽到伊恩說道:“一會兒左司來了,讓他去買些消炎的藥。”
說完,伊恩便直起了身子,不知不覺的,傷口已經包紮完畢了,而且包的極漂亮。
可是當伊恩看向相逸臣時,卻發現他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像做夢似的,便乾咳一聲,不自然的別過頭去。
相逸臣微微一笑,說不在意是假的,可也沒表現的多失落。
這時候,小傢伙突然爬上了沙發,看著相逸臣的傷口,紗布上還透著血,小傢伙不忍的說:“叔叔,很疼嗎?”
相逸臣搖頭笑笑:“不疼。”
“騙人,一定很疼。”小傢伙剛才在旁邊看著都覺得疼,傷是在相逸臣的身上,又怎麼可能不疼呢?
“媽咪說,說謊的不是好孩子。”小傢伙煞有介事的說道,“雖然叔叔是大人了,可也不能說謊哦!”
相逸臣莞爾一笑:“好吧,有點疼。”
小傢伙皺起了小眉頭,想著要為這個叔叔分擔一點,突然展顏一笑:“那我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說著,小傢伙就跪在沙發上,小心的不碰到相逸臣的傷口,鼓起小嘴對著他的傷口吹了起來。
相逸臣看著小傢伙這麼認真的表情,只覺得可愛極了,哪怕是真的疼,再看到他這樣之後,也不覺得疼了,只覺得滿腔的柔意,只想要好好地抱抱小傢伙,親親他可愛的小臉。
“叔叔,有沒有輕一點?”小傢伙認真地問。
“真的輕了很多,謝謝睿睿。”相逸臣柔聲道。
聞言,小傢伙立刻開心的笑了起來。
“叔叔已經不疼了,睿睿吹累了,就去休息休息吧!”相逸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