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願意和你一起面對，懂嗎？你也不必跟我講那些綱常倫理禮義廉恥，這些東西你自己都不在意，你又何必非要用你不在意的東西來束縛我？成過親怎麼了，有孩子又如何，只要我們樂意不就夠了。”

也許是這裡的風太大迷了眼，也許是林書翰的話太過認真太過深情，反正蘇顏看著林書翰，眼淚就不知不覺地落了下來。人這輩子圖的是什麼？不就是遇到貼心的人，組建一個家庭，一起照顧全家一起面對風雨嗎？

可是有那麼容易嗎？為什麼她心裡總覺得隱隱不安？

065　你能等多久

以前看見蘇顏哭，都是蘇顏和人較勁故意哭了給人看的，雖然哭得撕心裂肺，可林書翰看著都只會覺得好玩好笑。今天是他第一次見蘇顏面無表情，睜著眼睛看著他就“啪嗒啪嗒”掉淚，那種隱忍和壓抑的表情看得林書翰心疼，忍不住伸手想去幫她擦眼淚，蘇顏卻退後了兩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林書翰，嚴夫子若是聽見你這些話，應該會氣得吃不下去飯吧。”蘇顏抹抹眼淚，半是感動半是玩笑，“不過這些話我聽了很開心，只不過我現在沒辦法回答你。”

“沒關係，我可以等，等到你能回答我的那一天。”

“你能等多久？”

“一輩子。”

“好，那你就等吧。”蘇顏心情大好，轉身就走，“不許再跟來了，你要是考個狀元回來，也許我會考慮縮短你等待的時間。不過，你都快被取消鄉試資格了，考上狀元那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走了，拜拜，沒工夫和你扯了。”

蘇顏這個思維果真是跳躍而發散，前一刻還掉眼淚，後一刻就笑著轉身就走。聽到蘇顏說的話，林書翰望著蘇顏悠然的身影在迴廊盡頭消失，嘴角的幅度彎得越來越深，激他是吧，蘇顏，你今天果然還是因為擔心我不能參加鄉試才來的。

百年之蟲死而不僵，林書翰家門再沒落，終歸也是有門路的，若真的到了無計可施的那一步，林書翰也有門路打通關係，不過他就是想看看蘇顏的態度。如今得到了答案，林書翰有點小得意，蘇顏一走，他便負手在後，做出一派沉重悲鬱的表情，慢慢走回了嚴夫子的屋裡，伸手在韓韜肩上輕輕一拍，幽幽地開口：“謝謝你把她找來。”

韓韜啊韓韜，你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啊，林書翰在心中吶喊著。

“書翰兄……”韓韜見林書翰一臉沉鬱，以為他追出去和蘇顏鬧僵了，雖說心裡是不樂意他倆在一起，但看自己的兄弟這麼難過，心下也不好受，想說點什麼安慰的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果真是女人誤事，紅顏誤國啊，蘇顏真是書翰兄命裡的劫。

同樣，嚴夫子和孟海清也以為林書翰和蘇顏鬧掰了，孟海清一副長者的姿態，重重地拍了林書翰的肩膀：“書翰，大丈夫何患無妻，有朝一日你金榜題名，多的是侯門千金大家閨秀，為一個女人鬱鬱寡歡，這不是大丈夫所為。”

“書翰，你是我最得意的學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兒女私情就先擱到一邊去，還是想想怎麼說服州府大人吧。”嚴夫子也不忍斥責他，人不風流枉少年，書翰畢竟還太年輕。

林書翰心裡笑得那個樂，面上卻陰沉著，黯然地點點頭。

蘇顏去院裡找到傻妞，見掃地的老先生正逗她，要拿走她手裡的冰糖葫蘆。傻妞將冰糖葫蘆死死藏在身後：“不行，這個不能給你，這是給小墨墨他們吃的。你要吃的話，傻妞的冰糖葫蘆還剩兩個沒吃，傻妞把這兩個給你。”

蘇顏笑了笑，這個傻丫頭，還挺會做人。

066　聽書

謝過老先生幫忙看護傻妞之後，蘇顏便拉著傻妞離開了清風書院。難得來次鎮上，大半天的時間卻耽擱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