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般,他在說這句話之前,也在心裡重複了一遍的。
權衡了一下,龍駿再次開口道:“聶兄,可有什麼高招?”
溫小婉隨之也把頭轉向聶謹言,拄著手肘,笑得頑皮,不停地衝著聶謹言眨眼睛。
聶謹言知道溫小婉要表達什麼意思,只是龍駿這副模樣,實不能逼得太急,否則,必會適得其反的。
靖王妃的強權手腕加上靖王爺的不靠譜思想,你以為生出來的龍駿,能抗多少壓力?
何況現在這種非常時期,龍駿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對於他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高招談不上,不過,我卻覺得王妃娘娘這門婚事,選得不錯,”聶謹言決定先說好話,“怡王的親王爵連綿五代,是建國功臣異性王中,惟一一個傳到今天,還穩如泰山的,怡親王府這一代裡,怡親王只有瀟瀟郡主一位嫡女,且怡王世子年幼,你娶了瀟瀟郡主後,一身擔兩府,皇上放心。”
溫小婉聽著聶謹言掰扯朝中關係,什麼這府和那府的淵源時,就有些搞不懂了,但她看龍駿的神情,從剛剛的草泥馬屎樣,陷入深深的沉思,她就知道聶謹言的話,說到龍駿的心裡去了。
能讓靖王妃看中的姑娘,定然是極難得的,再聯絡靖王府在朝中所處的地位,和龍駿自己的利害關係,龍駿若能與這位姑娘成婚,必是雙贏的。
聶謹言瞧著龍駿似是聽進去了,繼續說道:“靖王府這下一代裡,只有世子你一位,你不擔著傳宗接待、發揚靖王府的任務,還能指著誰?”
這才是最為關鍵的地方,若龍駿不是靖王府惟一的嫡子,他願意為道家貢獻終身,也就貢獻了,投身的還是皇家道祠,說來也是做為皇室成員,對國家的一種貢獻了,但誰叫他偏偏就是獨子,他這份從他生下來就擔負著的責任,就無法拋開了。
靖王妃出手果斷,真要是求到御前去,皇上也不好說什麼的。
“誰說我是惟一的一個?”
龍駿如此叫囂完,溫小婉立刻伸長了脖子,難道還有隱情?
她瞧著靖王爺那副見到靖王妃就慫的熊樣子,不像會在外面有私生子的啊,而王府裡養著的那幾個妾,好像也沒聽說誰有啊。
“不是還有我妹嗎?是吧,婉兒!”
龍駿峰迴路轉,溫小婉迅速扭過頭去,決定再也不要同情龍駿了,希望他明天就能娶一妻三妾,最好一天進門,日他一夜十次郎的。
在溫小婉扭過頭去後,龍駿瞧著聶謹言搖頭,不無可惜地嘆道:“只可惜了……”
聶謹言覺得他的好心,都餵狗吃了。
堂內一片沉默時,龍駿也覺得他自己似乎犯傻了,連忙緊急補救道:“聶兄你知我只是為你抱不平,絕沒別的意思,天地良心,你是我妹夫,你說的那些,我都清楚,但我一心修道,不想理會這些紅塵俗事。”
這話他今天晚上,對著一干人等,說得有不下一百遍了,到底有沒有人聽啊。
聶謹言和溫小婉都清楚龍駿到底是個什麼德性的人,換個不瞭解底細的,還得被龍駿這份悲天憫人的‘大愛’所迷惑了呢。
聶謹言拿起手邊的茶盞,抿了一口,語氣淡淡地道:“我是不能生,你找能生的去啊!”
說完,他把茶盞拍在桌上,就要拉著溫小婉離開正堂,回他們在靖王府後院的小樓去。
龍駿也清楚剛才的那句話說得不對了,他真是失言,他哪裡能讓聶謹言走,連忙攔住了聶謹言和溫小婉,又賠了一遍不是,才總算把聶謹言勸住。
聶謹言那張平時就嚴肅的臉面,此時看著,只是更肅了些。總是歡天喜地樣子的溫小婉,臉色卻難看得翻天覆地,龍駿都不敢直視了。
被龍駿強行攔著,溫小婉和聶謹言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