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謹言昏迷著,整個人無知無覺,如石塊一般,好似沒有生命,只有抱著溫小婉的一隻手臂,像是要與溫小婉的手臂緊緊連在一起似的,溫小婉想抽出來,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聶謹言抱著是一股子死勁,而她的手臂脫臼,也用不上力氣。她坐起來後,只能慢慢往聶謹言身邊移,再用另一隻能動的手,抱著聶謹言往她身邊拖。
聶謹言身上那身素白色滾銀邊的錦服,經過墜崖和墜潭,又有一些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波折,早已經不復當初的華彩,溼淋淋的不說,還有好幾處已經扯破。
溫小婉檢視了主要幾個部位,覺得大至還好,一會兒即使有幸,有人發現他們,也不會透過那幾個破裂的口子,覺出他們有什麼不同的。
這樣就很好。她要在聶謹言沒有自保能力的時候,儘可能地維護聶謹言心底最為看重的東西。
最簡單的,如果此時聶謹言的褲子被刮壞了,她會毫不猶豫脫下自己的,給聶謹言換上。
她不覺得走光算什麼事,比著她以前穿的比基尼、超短裙,被刮破的腿子,那都算是保守派的,但聶謹言不同。
雖然聶謹言從來不說,但溫小婉就是能感覺得出來,這人啊,太倔強、要強,還自尊得要命,眼看著快三十年,活下來沒累死,已是奇蹟了。
大致瞧過衣服後,溫小婉的手開始在聶謹言的身上摸了起來。特別純潔的,不摻任何顏色思想的摸。
聶謹言到現在沒有醒過來,定是哪裡受了硬傷。天亮後,溫小婉已經瞧到聶謹言之前趴著的地方,有一小灘被河水衝得已經淡了的血涸。
這麼從頭頂一直往下順著的摸法,直到摸到聶謹言的右腿時,停住了。
這回不用摸了,直接去看,也能看得清楚了。
聶謹言的右小腿骨折了,一根白色的骨頭已經森森地捅破了皮肉,支了出來。
溫小婉深吸了一口氣,額上的冷汗立時淌了出來。
她的手臂脫臼,說來不算什麼大事,接上就能好,但聶謹言骨折的腿……
這個時空的醫療技術水平十分有限,何況他們現在處的這個地方,溫小婉只覺得她眼裡有什麼溫熱的東西,不由控制地淌了出來。
“聶……聶謹言……”
她哽咽了幾聲,又生生地忍住了。這個時候,她是絕對不能流露出任何軟弱的情緒的,她應該慶幸他們還活著不是嗎?
溫小婉又把聶謹言往她的身上拉了一些,聶謹言那一頭鴉羽一樣的墨髮,溼淋淋地鋪到了溫小婉的腿上。
溫小婉的手心,溫柔地撫在聶謹言蒼白如紙的臉上,那雙緊擰在一起的眉頭,還有那雙緊閉著的眼睛,都讓溫小婉心裡酸苦得不是滋味。
“有沒有人啊,有沒有人……”
溫小婉打量完他們所處的地方後,開始扯脖子喊上了,“救命啊,救命……”
作者有話要說:嘻嘻,人家更新好早好早了,要獎勵噢。
PS:新收到的呢,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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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言大家的
溫小婉扯著脖子的喊;是有原因的。越是天亮,溫小婉越是發現;她和聶謹言所處的這個地方;應該不是荒山野谷;而是有人煙的。
不遠處的那叢野草裡面,有黑葡萄粒大小的羊糞。一個一個小蛋似的堆積在那裡;而更遠的那邊有一條是長年踩踏出來的小路。
路邊還有幾堆大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