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殊搖頭,只是杜太太都不說什麼了,也隨杜均去了。畢竟,在這個時代,這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第74章 第 74 章
第二天去了學校,傅佩君果然還在生氣, 一整天都沒有同陳殊說話。陳殊幾次搭話, 她也一概不理。
因為同班長左遷約定好了, 抽出時間來給同學們補習。晚上的自習,陳殊在講臺上,連著講了兩個小時的大課。這個教室又大, 陳殊的聲音就必須很大, 才能讓全部的同學聽見。以至於, 兩個小時之後,陳殊的嗓子幾乎都講不出話來。
陳殊多年臨床經驗,常常把這些實際案例也放進課堂,不僅是單純枯燥的理論。單點的理論,又常常發散開來,講出一片, 由點到面, 把整個知識點都串起來。
這樣講了幾天,同學們都在私底下竊竊私語:「陳殊講的課, 依我看, 倒要比教授更好。」
這個得到大家的公認,有人就奇怪:「陳殊也是來學醫的, 教授講過一遍,她就如此精通, 而且她講的那些實際案例也是很有道理的。」
說到最後, 都感嘆, 這個世上果然是有天才的,像陳殊這樣一點就通,舉一反三的天才。
陳殊對此一無所知,倒是大家的功課都漸漸趕了上來。傅佩君還是那個樣子,一連著半個月都不同陳殊講話。她們又是同桌,弄得陳殊十分難受。
傅佩君真誠、熱心,很懂得為別人著想,又很對陳殊的脾氣,老實說是一位值得交往的的朋友。只是她這個樣子,陳殊幾次想緩和氣氛,都被她拒絕無視了。
久而久之,陳殊便丟開來,畢竟能不能成為朋友,也是不能勉強的事情。她雖然實際年紀比傅佩君大了許多,但是也沒有無限遷就別人的習慣。
傅佩君平時是很不拘小節的,陳殊猜想,大概是自己的那番話刺傷了這個忠誠的蘇維埃黨人的內心。
這天晚自習講完了課,陳殊嗓子不舒服,馮太太泡了胖大海,叫陳殊時常喝著。班長左遷,見陳殊這樣,每日裡打了熱水,用暖水瓶裝著,好讓陳殊續熱水。
陳殊正在收拾課本,班長左遷過來:「陳殊,學校校慶,每個系都要出一個節目的。我們醫科人數最少,兩個班上的同學商議了一下,都一致同意排演話劇。」
陳殊點頭:「那很好啊,我聽說別的院系,大多都是朗誦、演講,要不就是合唱之類的,我們醫科,排演話劇,別出心裁,一定能更吸引人。」
聽到陳殊同意,左遷便說了出來:「我們話劇中間要有一段配樂,到時候我想請你拉小提琴,佩君在旁邊彈鋼琴,你覺得怎麼樣?」
傅佩君聽見了,停下來收拾書籍,注意著陳殊。
陳殊想了想,點頭:「沒問題,樂意效勞。只是不曉得佩君有沒有時間?」
傅佩君立馬介面:「這樣的事情,我當然也要出力了。」
這個時代,女中大多是貴族中學,會彈鋼琴,拉小提琴的不在少數。只是,醫科女同學少,她們人人都想在話劇裡分到一個角色,過一過當演員的癮呢?哪裡肯在旁邊,像綠葉一樣拉小提琴陪襯。
因為要排練,又是校慶,就連一向時間緊張的醫科也減少了課程,每天只上課到下午,便放學了,讓同學們好有時間準備節目。
聽班長左遷說,即便是教授,也是要出節目的呢?引得班上的人都十分好奇。
陳殊回了家,半夜十分,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她接起來,還帶著睡意:「餵?我是陳殊,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秋了,從被窩裡出來,陳殊只穿著薄薄的紗質睡衣,便有幾分涼意。
電話那頭久久不回答,陳殊又重複了一遍:「餵?我是固本肥皂廠陳殊,請問您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