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大喊:“某等恭請主公回府。”
韓遂聞言手猛然一顫,馬騰卻兀地站起,道:“文約兄,這是弟麾下諸將鬧事,且等某去處理一下。”
“咦!”
韓遂的手往下一抖隨即又拉回,道:“壽成兄,你我乃結義兄弟,某的府邸就是你的府邸,既然你的部下有事就讓他們進來稟報,而後一起喝一杯嗎?”
馬騰這半年酒癮大增,因此對韓遂的話並沒反駁:“也好。”
韓遂說完有些後悔,原本在他的計劃裡是趁馬騰酒醉後摔杯為號,外面的刀斧手一擁而入將馬騰斬為肉醬,然後在收拾馬騰留在城外的衛隊以及家人,最後再用馬騰的人頭逼降馬騰軍。
如今馬騰部下鬧事,若不讓他部下進來,擅自出擊,馬騰的勇武恐非一人能制,一旦府外的衛隊發動進攻就會造成城內慌亂,一旦放起火來讓馬騰城外軍殺進來,必是兩敗俱傷的場面。
這不是韓遂想要的,因此韓遂本想摔杯的手又拉回來,並勸馬騰飲酒,因為把一切重新拉回到計劃的正規上。
韓遂派出去的心腹追上成公英,讓成公英帶鬧事的韓遂部將進來。
韓遂眼見馬騰喝的盡興心裡特別暢快,只要馬騰再喝的醉點,他就能摔杯,讓刀斧手殺將進來。
“某見過主公。”
突然一員大將大步走到馬騰身邊,其身後還跟著滿臉無奈的成公英以及不少馬騰衛兵。
韓遂一愣,不是隻讓韓遂部將進來嗎?怎麼進來這麼多人?
韓遂用凌厲的目光看向成公英,成公英滿臉無奈,他也沒辦法,馬騰的部下用刀加在他脖頸上,他又有什麼辦法阻擋,只能給韓遂打眼色讓韓遂提前發動計劃的摔杯招出刀斧手,正好一起解決馬騰的衛隊。
韓遂看到成公英的暗示,不過他卻輕輕搖頭,馬騰並未喝醉,馬騰的勇武不下於閻行,而如今閻行領著刀斧手暗藏在外,如此近的距離他很沒有安全感。
馬騰的部將附耳到馬騰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馬騰虎目圓瞪,殺氣瞬間佈滿整個大堂,韓遂、成公英等皆被馬騰洶湧的殺氣駭住。
馬騰一推席案,道:“文約兄,某幼兒突染惡疾,某要回去看看。”
“好,好。”
韓遂在馬騰的威逼下只能任由馬騰離開大堂。
閻行聽到動靜帶人出來,就看到馬騰帶著衛隊朝大門而去,可沒有韓遂的訊號他也不敢輕易動手,只能大步走進大堂問個清楚。
“義父……”
成公英看到閻行膽氣一壯,不等閻行說話就進諫道:“主公,馬騰部下在門口用刀挾持某入府,剛剛馬騰又那般殺氣騰騰,某敢斷定絕不是因為他幼兒突染惡疾,恐怕是有了馬超的確切訊息。”
韓遂聞言都是一驚,不錯,馬騰走時殺氣毫不掩蓋,不管馬超是不是假冒的,看來馬騰是不能留了。
“義父,不能等馬騰出城匯合部隊。”
閻行雖然還不能相信馬超還活著,可事實是馬超已出現在漢陽,正往隴西郡而去。
成公英更是道:“主公,不如一邊派人包圍城外馬騰大軍,一邊派人跟蹤馬騰,看他是回府還是出城,若連夜出城必定是心懷叵測,城外馬騰大軍決不能留,若是回府,還可再從長計議。”
“不錯,公英你取某兵符調兵悄悄包圍馬騰大軍,彥明吾兒你部署圍剿馬騰一行。”
韓遂也後悔剛剛太輕易放馬騰離開,當下吩咐道。
“喏!”
成公英當即應命,閻行低下頭眼中盡是陰霾,到頭來自己這個義子還不如一個外人值得信任,看來韓遂心中自己只是他的一件工具。
成公英跟閻行一同出府,閻行向成公英道:“先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