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憑聞就能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你是哪門哪派的弟子啊?”
雲天沒有回頭,還是那句話:“不記得。”
賀臻覺得這人是故意不想搭理自己,不由有些火大,“我也不是成心弄丟你兒子的,什麼叫‘不記得’,這算什麼藉口,又不是見不得人的門派……”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雲天的表情越來越令他感到脊背發涼了。
賀臻也感到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便訕訕道:“咳……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覺得你身手不錯,想要和你交個朋友。”
雲天點點頭,“我沒有怪罪你的意思。”畢竟那個時候他躲在牆後偷窺劫火,確實挺像個賊。
賀臻喜道:“你真不怪我?那太好了,等救出你兒子,我再好好給你賠罪。”
雲天不置可否,或者說他壓根就沒在聽賀臻說了什麼,只一心想著待會兒一定要搗了那個賊窩,膽敢擄走他的兒子,簡直罪該萬死。
穀草幫一直是個孑然獨立的門派,從不參與武林中事,世人對它的瞭解也僅僅限於“一幫喜歡擺弄花花草草的人”而已。
然而自從第十一任幫主登位後,穀草幫便開始有了一些蠢蠢欲動的苗頭,用不到兩年的時間做出一大批稀奇古怪的迷藥、毒藥流入武林,當然也不乏散功藥、媚藥之流,都是相當厲害的東西,而穀草幫的解藥的價格又開得極高,轉眼就撈了一筆橫財,而他們製藥也越發的賣力。
與其對立的赤楓谷專注於救人之藥,而穀草幫的所作所為在他們眼中就難免有些下三濫。赤楓谷罵他們不入流,穀草幫則反擊赤楓谷假正經。
確實,赤楓谷的藥救了許多人,一直廣受好評,可那些別有用處的藥也是武林人士們居家旅行的必備良品。外界對穀草幫的評價褒貶不一,而那位神秘的幫主也從未對此表態過,依舊我行我素地做著藥、賺著錢。
劫火醒來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爹爹。
他聲音軟糯,被雲天好吃好喝喂得圓滾滾,像個小包子,此刻小手一伸,眼睛一張,沒看見爹爹,立刻哇哇地哭叫起來。
旁邊坐著一個模樣玲瓏的男童,他見劫火哭得身子直抽,好心地拿來一團物事塞進劫火手中,哄道:“莫哭了,你快瞧瞧,這是你的東西麼?你睡覺的時候還一直緊緊抓著它呢。”
劫火淚眼朦朧,定睛一看,立刻搶了過來,“是我的,爹爹給我縫的小布老虎!”
那小孩愕然片刻,喃喃道:“老虎?我還以為是辟邪用的,真醜……”
劫火一聽,不依不饒道:“胡說!爹爹縫的才不醜呢!”
“好好好,不醜不醜……”那小孩連忙安撫他,“你也是被展大哥帶回來的?”
“展大哥是誰?我爹爹呢?”
“展大哥……是這裡的人,我和小綠小水他們都是被展大哥帶回來的,展大哥說,他帶回來一個小孩兒,幫主就會獎他十兩銀子。”
劫火這才明白自己被抓了,登時一臉同情:“你別怕,我爹爹會來救我們的!”
那小孩聞言倒沒有高興的樣子,反而有些不情願:“我……我沒想過要走,這裡挺好的。”
“他們是壞蛋啊!”劫火著急道,“爹爹說他們抓走了很多人!”
小男孩目光閃了閃,稚嫩的臉上帶著和年紀不符的陰鬱,“就算展大哥不帶我來這裡,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至於其他孩子,雖然是、是被抓來的,但是展大哥沒有虧待他們啊……”
“他們的爹孃都急哭了!”劫火馬上把對方化為了敵對勢力,警惕地看著他,“你和那個展大哥是一夥的,你也是壞人!”
“我不是!”小男孩著急地跺腳,但是劫火顯然不相信他。他沒法子了,撂下一句“你等著”,就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