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底是什麼事情!”
“大人,您叫我去燒糧草,下官已經辦好了……”
賀秉貴聞言,氣得七竅生煙:“混賬東西!本官分明叫你等欽差大人們走了以後再燒,誰叫你現在就去燒!你這蠢材!”
“啊?”李師爺大驚,“下官收到大人的飛鴿傳書……的確是大人的字跡無誤啊?”
“本官整晚都在陪那小美人,何時寫過書信給你!”
賀秉貴說到此處,忽然脊背一麻,驚恐地說:“難不成……有人暗算本官?!”
“──不錯。”
他話音剛落,暗處便走出兩個人,賀秉貴正要喊家丁,卻赫然看清那兩人正是寧王趙海傾,以及御史官周良平!
當時是,賀秉貴彷彿見了鬼一般渾身抖個不停,他面如土色地盯著趙海傾高深莫測的臉,話都說不利索了:“王、王爺……王爺……”
“王爺在這裡,你不用這麼深情地呼喚他。”雲天從趙海傾身後探出一顆腦袋。
周良平道:“賀大人是否疑惑,那書信是何人所寫?”
賀秉貴絕望茫然地垂著頭。
雲天接著道:“你的素素美人前不久出來上廁所的時候,就寫了這麼一封信,囑咐你的好師爺快點去把糧草燒了。”
“她?!”賀秉貴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這美人竟會這麼做,難以置信地搖頭,“她怎會用本王的字跡寫信?!”
“敖大哥可是專業間諜,這點小事也辦不到的話太有失專業水準了。”
賀秉貴徹底死了心,如喪家之犬一般匍匐在地,手腳發軟,再也站不起來。
敖沈音環著雙臂走出來,恢復了原本的男子嗓音,“賀大人,你那些寶貝太貴重了,我實在不好意思拿啊──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他“唰”地扯開衣襟,露出平坦的胸膛:“我是男人,叫你失望了,抱歉。”
賀秉貴驚怒又混雜著噁心反胃的表情令眾人心中大快,趙海傾淡然道:“本王的神策軍都在外邊候著賀大人,大人有什麼要交待的,最好一次說清楚,否則本王抄起家來……可不會留情面。”
“我說、我說……求王爺網開一面,不要為難我的兒女……”
趙海傾厲聲道:“罪臣之子,焉能苟存?!”
雲天扯了扯他的衣袖:“王爺,小孩兒是無辜的嘛……”
賀秉貴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雲天連連磕頭:“欽差大人,求您放過我的兒女,他們還小,什麼都不知道……”
趙海傾嘆了口氣,“既然雲天這麼說,那就依你,本王不追究賀秉貴的後人。”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賀秉貴涕淚縱橫,被神策軍拖去牢房關押了起來,一代奸官就此落網。
次日正午,那名被賀秉貴捅傷的青年終於醒轉,周良平將他安排在醫館養傷,並將他的妹妹接出來送回家中。
青年聽說事情始末後十分激動,掙扎著要給雲天和周良平磕頭,被二人連忙阻止。
他眼眶溼潤,感激地說:“欽差大人們真是青天大老爺!我這一刀……捱得值了!”
“說什麼值不值的,如果我攔著賀秉貴的話你也不用挨刀子了。”雲天歉然道。
“不不不,是小人之前不明事理,衝撞了大人……”
“當時也是權宜之計,你理解就好,安心養傷吧。”雲天笑了笑,起身離去。
眾人在赤州又呆了三日,趙海傾和周良平處理完一切事務,並將赤州發生的事上書皇帝後,便該到了返程的時候。
赤州人民為了向幾位欽差表達謝意,竟用馬車從別的地方運來一口豬一頭羊,一定要在當地招待他們吃頓好飯。
於是這一天,趙海傾一行以及段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