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天啟皇帝會給自己這麼重的賞賜。
榮祿大夫乃是一品的散階,柱國乃是一片的武勳,還恩蔭了一子,至於白銀萬兩則是微不足道了。最讓駱思恭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左都督,大明建國的時候,太祖皇帝改樞密院為大都督府,設大都督,節制中外兵馬。洪武十三年誅胡惟庸,為防止軍權過分集中,改大都督府為中﹑左﹑右﹑前﹑後五軍都督府,各設左﹑右都督一員。各都督府透過都司統領京衛及外衛之兵。明中葉後,各衛僅存空名,都督遂為虛銜。
現在的大都督雖然只是虛銜,不過卻是達到武官頂峰的標誌,駱思恭今年五十九歲了。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能夠在坐幾年未可知不過卻不會太長了,天啟皇帝這是在讓駱思恭沒有遺憾。
緩步的走下臺階,天啟皇帝輕輕的將駱思恭攙扶了起來,沉聲說道:“你對大明朝的忠心,對朕的忠心,朕都知道,朕全都看在心裡。好好做事,朕不會虧待了自己人。”
此時的駱思恭覺得心裡暖洋洋的,他做了這麼多年的錦衣衛指揮使,對提拔的萬曆皇帝都沒有這樣的感情。他心裡知道,這或許就是知遇之恩吧!對著天啟皇帝躬身施禮,駱思恭聲音顫抖著說道:“臣定當肝腦塗地。”
駱思恭離開了皇宮,帶著滿足和欣慰,他的心裡是熱的。整個張家口的事情似乎就這麼過去了,大明朝的朝廷再一次恢復了平靜,古井不波。
天啟元年,九月初六,鳳陽府,知府衙門。
鳳陽乃是當年太祖皇帝朱元璋龍興之地,這裡自然能得到大明朝歷代皇帝的照顧。所以鳳陽城一再擴建,現如今已經是一座非常大的城池了,也同樣非常的繁華。
作為鳳陽府的知府,李長玲是四品的文官,這在官場上已經算是非常難得了。最讓人詫異的是這位李長玲李大人今年不過剛剛四十歲,顯然前路還長著,將來官至一省巡撫或者六部尚書也未見得不可能,這才是真的叫做前程似錦。
不過現在這位李大人卻並沒有了以往的從容淡定,站在屋簷下面望著天空,絲毫不在意天空中的雨點打在自己的官服上。
“府尊,天已經不早了,你還是早一天休息吧!”師爺張芳來到李長玲的身邊,恭敬的說道。
回頭看了一眼張芳,李長玲輕輕的嘆了口氣,語氣頗為無奈的說道:“這已經是第三天了,三天兩夜的暴雨,到了這個時候沒有一點停下來的跡象,本府怎麼睡的著啊!”
師爺張芳是舉人出身,並不願意做官,因為是,李長玲父親的學生,所以才在李長玲的身邊做師爺。對於這個名義上的師爺,實際上的師兄,李長玲一直都是非常的尊重的。
“在這裡看著也沒有用,老天爺要下雨,我們有什麼辦法。我們能做的也就是盡人事聽天命,如果黃河真的決口了,也是能算是天災。”張芳說的話似乎是在安慰李長玲,可是他的臉色也是非常的不好看,看著漆黑的天空一籌莫展。
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張芳,李長玲沉聲說道:“去年秋天,本官上書朝廷請朝廷撥付治河的銀兩,想要把河堤加固一下。奈何奏摺猶如石沉大海,一去不返,沒有了絲毫音訊。後來我給家師寫信詢問情由,結果家事回信說京城有大變,已經顧不上這些了。現在看來這老天爺是一點功夫都不給啊!如果黃河真的有事情,本官恐怕罪責難逃啊!”
“府尊放寬心吧!黃河決口本就是天災,如果沒有**,府尊自然不會受到牽連。何況府尊的座師已經是內閣次輔,實際控制著內閣,只要有他代為周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張芳沉吟了一下,輕聲的說道。
緩緩的搖了搖,李長玲頗為無奈的說道:“本官的官職是保住了,可是這沿河的百姓怎麼辦?黃河大堤真的決口,又不知道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