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等著簡小環的分析。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要這樣猜測嗎”她卻開始好奇起來,“我沒有任何證據,也沒有證人,只是猜測。”
“你很聰明,一開始你就沒有相信這個說法,”他忽然冷笑一聲,“我不應該小看你這個女人。你說你是猜測的,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簡小環心微微一跳,“是,在見到你第一面之後我就跑到木落村酒吧打聽有沒有一個男服務員中途失蹤了。他們說沒有,我那時還在想我或許想錯了,因為你沒有確切地說你是在哪家酒吧工作。但是,我卻又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江殷默默地聽著。
“他們說倒是有一個女服務員失蹤了。”簡小環竟然笑了出來,“我竟忘了裝扮女子是你的拿手好戲。假設這個女服務員就是你,那你實在大有問題。如果不是你,反而好辦了。”
“你為什麼會懷疑我的話”江殷忽然打斷她的話問道。
“是你的面板,實在太白了,你沒有化妝,也沒有像女人那樣塗霜防曬,就算你是因為遺傳天然白面板,你這個白面板也太不正常了,就像是很久沒有見過陽光。”簡小環說道,“白面板,長髮,這些還不夠我去懷疑你嗎”
“你,又怎麼判斷得出我的白面板不是天然的”
“因為小時候我見過那些不會走的乞丐常年躺在牆角下,他們亂髮下的臉就是這樣的,很白,但是沒有生命力。”簡小環看到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是一種死白。你說你是在別人的追蹤中逃到這裡,這就錯了,你根本就是藏在暗處藏了很久,等你出來就變成現在這樣長髮白面板了。”
“這也是猜測”江殷的車漸漸減速,但沒有停下來。他甚至聽得津津有味,似乎他把她困在這輛車裡就是為了聽她這蹩腳的推理。
簡小環微嘆了一口氣,“還是讓我們回到酒吧服務員那個疑點吧。”她不想被他的插科打諢弄亂了思緒。江殷又點燃了一支菸,然後緩緩吐出白煙,她繼續說道,“你說你是在當酒吧服務員的時候目睹殺人的,但其實殺人的是你,而那個殺人的你並不是在當酒吧服務員的時候,而是在之前。你當服務員只是為了避人耳目罷了,但你挑錯了地方,酒吧雖混亂,卻是追殺你的那些人的地盤。等你意識到這點,立刻想出了另外的辦法。”
江殷信服地點點頭,“你的思路很清晰,請繼續說。”
其實這只是因為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她可以這樣頭頭是道,彷彿他在做這些的時候她就在一旁看著,“混在酒吧裡好歹還是有一個收穫的,你認識了一個小偷。而這個小偷相信了你說的那個遭遇,於是帶著你來到胡江家裡,後面的我們都知道了。”
江殷幫她繼續說下去,“但是木落村竟然被拆遷了,挖土機在一間房子的泥牆裡挖出一具骷髏,十幾年前的一場兇殺案浮出水面,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卻悄悄離開了這個地方。你是不是想說,很明顯了,我這是做賊心虛。”
他看不見簡小環的臉,但只要他去看她一眼,他就會發現簡小環滿臉嚴肅,正盯著他的後腦勺,她等到他說完才慢慢說道,“你錯了,我查的是另一件事。”
江殷頓住,他一腳踩在剎車上,簡小環隨著慣性往前俯身,車沒有完全停下,卻以很慢很慢的速度往前開去。“你忘了嗎,三年前在木落村,一間民租房前。”
江殷的手開始發抖,原來木落村有這麼多的命案,他怎麼會忘記了呢
“你忘記了,沒關係,我來一一提醒你。”女孩的聲音這回變得慢悠悠,一切勢在必得,“那個民租房裡還有一個女孩和一個嬰兒,那個嬰兒還不滿一週歲,他本來很幸福的,有爸爸媽媽,後來爸爸沒有了,媽媽帶著他逃走了。再後來,他的媽媽也沒有了。哦,再後來的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