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很禮貌地說道,“你可以下車了。”這一次談話,他宣佈結束。但簡小環一動不動地坐著,她還沒有談盡興。
“木落村發現骷髏,你為什麼要離開你去幹什麼了”她連連發問,但江殷都漫不經心地忽略不答,“那具骷髏女屍我完全不知情,至於我離開,只是剛好有事情要去處理一下,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
“你沒有撒謊”簡小環看著他轉過來的臉,江殷神情輕鬆不像是在撒謊。“那你離開去處理什麼事情了”
“我會告訴你我去偷那具骷髏嗎”江殷轉過去大笑起來,“你是不是希望我這樣回答,好,我如你所願,我去偷那具骷髏了。滿意了嗎”
他的笑聲漸漸止住,簡小環推開車門,臨走前很冷淡地說道,“我要多謝你沒有想殺人滅口。”他揮揮手,“別自作多情了,我為什麼要殺你,你又沒有證據讓警察抓我,又沒有親眼目睹我殺人,連證人也不算,我殺你做什麼。”
簡小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也是,我連證人都不算是呢。”她喃喃自語著漸漸走遠了。江殷盯著她的背影,三年前他放走了小曼,今天他又放走了簡小環,他始終相信這些女人根本掀不起任何風浪,即使簡小環的聰明勁超出了他的想象。
簡小環沒有走遠,迎面而來一個男人,她頓住腳步等著他走近。他走得不緊不慢,但垂在身側的手出賣了他極力隱藏的焦急情緒。段清遠看著安然無恙的簡小環面無表情地說,“我站在這裡看著你們繞了足足八圈。我在想要是第九圈的時候你還沒有下車,我是不是要去攔車。”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留給滿臉微笑的簡小環一個僵硬的背影。她跟在他後面學著他的步伐走,他的速度漸漸慢下來,最後完全停住,簡小環連忙追上去,站在他面前,笑嘻嘻地說道,“生氣了”
段清遠眯起眼睛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沒有。”他拉住她的手腕,“我們走。”他扣得很緊,其實他還有些緊張。簡小環默契地沒有點破他,只是乖乖地讓他拉著走。“以後,不要這樣了。”良久,段清遠有些深沉的聲音才響起,他說得很鄭重。
“不會啦。”簡小環忽然主動踮起腳尖挽住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我想著給你生個孩子呢。穆絡小朋友一個人太孤單了。”
被抱住的男人愣在原地,他由著她抱著,靜靜地站了很久。直到簡小環抬臉好奇地看他的反應,他低下頭迅速地吻住了她。那個時候,夕陽的光芒漫漫地照來,照在他們的身上,彷彿爛漫的金光,簡小環眉梢的笑意一點點透露出來,直到感染了抱著她的男人。
兩天後,段清遠口中盛大的葬禮如期舉行。
兩人俱是一身黑衣,胸口戴著一朵小白花,在出發的早晨,他從枕頭底下再次當著簡小環的面拿出黑色手槍。這次她沒有出口勸阻,因為如果連法律也無法制裁,那麼就只能親自動手。她不喜歡殺人,卻不介意一命換一命。
各界名流,紛紛捧場。有人說看一個人這輩子活得怎麼樣,就去看這個人的葬禮。段清遠的母親在世的時候卻是籍籍無名。所以這句話也可以理解為看這個人的這輩子怎麼樣,就去看這個人的葬禮是誰安排的。
即使他們當中很少人認識棺材下的人,他們也滿臉肅穆地送上白菊花,有些女眷甚至流了眼淚。簡小環站在段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