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來?”劉芸略有些嘲弄的問道。
“因為我瞭解你。”天雪篤定的說道。
劉芸聽罷,忽而譏笑一聲,“好吧,既然瞭解我,那你知道我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嗎?”
天雪笑,臉色蒼白如紙,卻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大概是恨不得我死吧。”
其實,天雪不傻,從劉芸第一次拿打胎藥給她的時候開始,她已經隱約察覺出劉芸的異常。劉芸對她,大抵就可以用‘羨慕嫉妒恨’這幾個字來形容吧。由羨慕到嫉妒,最終演變為怨恨。
當法庭之上,林若寒的律師拿出了阿言的照片,當劉芸愧疚的低下頭時,天雪才明白,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原來可以如此的可怕。劉芸已經把顏飛對她的傷害,統統的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是啊,我就是恨你,恨不得你死。沈天雪,只要你死了,只要這個世界上再無沈天雪,顏飛就會愛上我,就會和我在一起了。”劉芸的聲音突然變得尖利。
而天雪看著她,卻很是無奈的一笑,“劉芸,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劉芸自嘲的笑,笑的極苦,“的確,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即便你死了,顏飛也不會回頭看我一眼,因為他已經決定和陳瑩結婚了。可是,即便如此,我還是恨你,顏飛越是愛你,我就越是恨。”
“既然你這麼恨我?為什麼還為我哭呢?”天雪直視著她的眼睛,平淡的詢問著。
而相對於天雪的平淡,劉芸的情緒卻格外的激動,“我沒有為你哭。”
“好吧,那你是喜極而泣,終於除掉我這個情敵了。”天雪微微嘲諷的一笑,繼續說道,“劉芸,你瞭解我,就像我瞭解你一樣。恭喜你,你成功了。你知道阿言就是我的軟肋,你把阿言的照片和我的病史交給林若寒,的確成功的報復了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劉芸絕口否認,而目光卻些微的閃躲。
既然她不肯承認,天雪也沒有繼續逼問下去。反倒是劉芸,很快的岔開了話題,“為什麼不解釋?”
“解釋什麼?”天雪神色淡然,明知故問。
“事發的時候,你一直在和我講電話,根本不可能分身殺人。”劉芸說道。
天雪斂眸,眸光悠悠而動,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複雜與無奈。是啊,事發的時候,她一直在和劉芸講電話,這是最直接有效的證據,可以證明她是無辜的,並且,她知道,劉芸的手機有自動錄音功能,只要劉芸肯出面作證,她馬上就可以無罪釋放。
可是,天雪卻對此事絕口不提。她不傻,她知道劉芸一直對她存有敵意,如果劉芸刪掉錄音,決口否認此時,那麼,緊緊是憑藉一段通話記錄,根本不足以成為證據,如果屆時,劉芸再反咬一口,說她是故意接通電話,卻並沒有任何攀談,那麼,天雪反而成了欲蓋彌彰,這故意殺人的罪名,只怕就落實了。
“劉芸,如果你想要把證據交出來,也不需要我向法官解釋什麼,如果你不肯救我,那我說出這件事,也毫無意義。”天雪不急不緩的說著。
劉芸哼笑一聲,“你倒是不笨。”
天雪睫毛輕輕的眨動幾下,平靜的看著劉芸,卻發出一聲若有似無的輕嘆。從她被警察帶走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在等,等劉芸親自把證據交出來,她一直在賭她們的友情在劉芸心中的分量,然而,當對方律師放出阿言的照片時,天雪是真的失望了。
“好了,我累了,如果你今天來只是想看我落魄的模樣,那你應該滿足了吧,現在可以離開了。”天雪的神情中顯出幾分倦怠,淡漠的下著逐客令。
而劉芸卻坐在原位沒有動,她最討厭的就是天雪這樣一副不溫不火的神情,即便身上穿著囚服,手上戴著冰冷的手銬,她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