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在林初夏身邊才對,平日裡他徹夜不歸,都是清晨後,才回來,洗了澡,換了衣服,就去上班的。
未等慕東霆回答,一旁的劉芸又不冷不熱的插了句,“挺難得啊,慕總在外面鬼混夠了,還知道回家。可你老婆病的快死了的時候,你跑哪兒去了啊?還是我這個外人趕過來送她去醫院。”
慕東霆自知理虧,並沒有和劉芸一般計較,而是擔憂的詢問道,“雪兒到底怎麼了?下午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劉芸嗤笑一聲,“呦,慕總您可真逗,您沒聽過報道嗎,中國平均沒一分鐘就有二十三個猝死,他們前一刻還是好好的呢,後一刻就成死屍了。”
劉芸百無禁忌的話,終於讓慕東霆冷下了沉下了臉色。“劉芸,你最好適可而止。”
在他不在的時候,劉芸照顧天雪,陪著她去醫院。他的確很感激,但這並不代表他會縱容著她,他沒這個義務。
氣氛一時間有些劍拔弩張,劉芸是個火爆的脾氣,而慕總裁高高在上,自然容不得他人嘲弄。天雪夾在兩個人中間,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有些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出口的聲音微弱低啞,“劉芸,我沒事兒了,你先回去吧。”
劉芸僵在原地,愣了半響後,瞪她一眼,憤憤的丟下一句,“沈天雪,你活該被人欺負。我懶得再管你的事兒。”她說完,拎著包就離開了。
劉芸走後,天雪只覺得像被抽乾了力氣一樣,直接癱軟在床上,再也使不上力氣。
“天雪,天雪!”慕東霆驚慌失措的把她抱在懷裡,懷中燙人的溫度讓他一陣陣心驚。“到底怎麼回事兒?不是去過醫院嗎,醫生怎麼說?”
天雪漂亮的眉心微蹙著,幾乎是下意識的掙脫開他的懷抱。不知為何,他與林初夏親密相擁的那一幕,就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而她厭惡他抱過別的女人之後再來抱著她。
“誤食了摻有花生的麵包,已經注射過抗敏針,醫生說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你應酬到現在,也累了吧。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天雪說完,無力的闔起眼簾。
其實,他說去應酬,也不算是騙她。他的確是去應酬了,只不過應酬的人是林初夏而已。
天雪一直在發高燒,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她背對著慕東霆,看不到他此刻俊顏上的神情,只聽到了穩健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而後,似乎有冰涼的東西覆蓋在了額頭上,消退了身體滾。燙的熱度,渾渾噩噩間,天雪漸漸的陷入了睡夢中。
而慕東霆一直守在她身邊,靜靜的看著她入睡,並不時的伸手觸控她身體的溫度,並換掉額頭上的冰袋。這樣的一番折騰下來,天也漸漸的亮了。
因為天雪過敏的事兒,慕東霆發了很大的脾氣,他不止一次的強調過家裡不能出現任何與花生有關的東西,而那摻有花生的麵包還是出現在了家中的冰箱裡。馮媽自小照顧天雪,行事自然謹慎,而徐嫂卻沒想過事情會這麼嚴重,才會一時疏忽。
慕東霆二話不說就讓徐嫂走人,絲毫不留情面。
而徐嫂哭哭啼啼的,也是一肚子的委屈。慕東霆回國之後,就一直是她在照顧著,這一晃也四年了。慕東霆出手闊綽,薪水比別人家給的高,活也輕鬆,她自然是不願意走的。
天雪一時心軟,就把她留下了。但慕東霆不肯讓她留下別墅,把她打發到潘婉卿的老宅去當廚娘,又從老宅那邊掉了個人過來打雜。
房間內,馮媽幫著徐嫂一起收拾東西,徐嫂心裡仍覺得委屈,不免抱怨了兩句,“太太可真夠嬌氣的,吃個花生也能過敏,以前我服侍初夏小姐的時候,可沒這麼多的麻煩。”
“我家小姐是沈氏集團的千金,自然不是什麼初夏小姐可以比的,你若是再管不住你這張嘴,這飯碗早晚要丟的。”馮